他终于微微停顿了一瞬:“虽说朝廷税赋已是极轻,但下面还是有小吏以权谋私胡作非为,也依然有穷苦人家交不上粮食。对于实在缴纳不上的,郡县会酌情减免;对于胡作非为的,大多都被革职甚至处刑。”
“有你杜伯侯在此,我当然不怕刑律松懈。”我笑了笑。
杜畿却摇了摇头:“王上大概忘了,根据朝廷律法,司法事宜只受命于上一级法院,不归地方州郡管辖。”
我不禁也摇了摇头,转而换了个话题:“幽州现在形势如何?”
“幽州很少主动派兵挑衅,他们主要还是在对付北面的乌桓和鲜卑。”杜畿皱了皱眉,沉声道,“属下虽然派了许多细作,却始终不懂卢子干的意图。”
“公孙伯圭方面呢?”我没忘记公孙瓒曾经寄来的示好信。
“伯圭常与我来信,”杜畿和公孙瓒在辽东时也曾有过交集,“只是他身为卢子干的弟子,却也不明白。”
我再一次有些苦恼地皱了皱鼻子,喃喃道:“还是实在不太想和卢植打啊。”
67来自幽州的信使
与杜畿返回城内后,恰好遇到了来自幽州的探马。
“还有公孙伯圭的回信。”杜畿从铜管里取出了了一张薄纸,搓开来快速读过,“他说……卢子干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引发旧疾,恐怕要休养很久了。”他将薄纸重新塞入了信管里,叹道,“毕竟卢公也已经年逾六旬了。”
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也幽幽叹了口气。
幽州与扬州形势完全不同。
扬州是个小朝廷,身处最高地位的刘协对于朝政毫无掌控,而皇殿之下的朝廷官员们不仅各怀心思、各有派系,而且相互之间明争暗斗始终未曾断绝。相比而言,幽州牧卢植在幽州的地位则要稳固得多,尽管公孙瓒与新中国多位官员乃至于和我本人都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但卢植绝对是幽州军政的最高权力者。
作为幽州人,卢植不仅牢牢掌握着幽州全州的军事力量,而且这三年来通过军事打压,甚至还可以号令塞北各族的骑兵作为支援。扬州虽然有长江天险的地理优势,兵员的素质却很难与幽北相提并论。
总之,若要以军事力量将幽州收复,我至少要出动五万精锐。
“给卢公送些中原的药物,”我忽然对杜畿吩咐道,“我给他写封信。”
杜畿微微一怔,片刻后才迟疑着问道:“这药……是要……”他举着右手横在自己的脖子前,想要比划一个显而易见的动作,但右手却已经颤了一颤。
我微微有些恼怒,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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