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卢植看着儿子,转向我说道:“老夫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大的二十有二,小的也已经一十九岁,老夫已经年迈,想将妻儿托付贤侄,还望贤侄不要拒绝。”
我微微一怔,慌忙拱手应道:“叔父有托,敢不遵命。”
他点了点头:“老夫虽是涿郡人,但长期在洛阳做事,这几年出任幽州,竟是有些水土不服,前几天感染风寒,更是怀念温暖的洛阳。贤侄是中原之主,老夫便厚颜向贤侄借一辆车马,容老夫将拙荆及幼子运至洛阳安置,不知是否方便?”
卢植掌有幽州,哪里会缺一辆车马?这分明是向我交出幽州的节奏啊。
我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旁:“小侄此次出行,别的不曾多带,唯独车马倒是带了几辆,叔父叔母若不嫌弃条件简陋,便与小侄一起回洛阳如何?”
卢植甚至没有考虑,便应了一声:“如此甚好。”
他回答得如此直接,我反而有些犹豫:“叔父也去?”
他笑了笑:“当然。”
“叔父之后,谁人可以接任幽州?”
他笑得很开心:“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可不是老夫。”
“小侄只是想参考一下叔父的意见。”我解释道,“叔父既然要离开,总要有人暂代管理。”
卢植的目光从两位弟子身上一一掠过,却告诉了我另外一个人选:“田子泰可暂管幽州。”
公孙瓒一怔,目光略微发黯,年轻的田豫却没有什么意外。
被选中的田畴则最为惊讶,慌忙抱拳推辞:“畴岂敢担此重任,请威武王与卢公另觅高才。”
“不,”卢植摇头,“若在幽州挑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卢公慧眼识人,幽州就暂时交由阁下了。”我当然要尊重卢植对幽州事务的最后一次建议。
田畴再不推辞,只长身而起,分别朝我和卢植一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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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之后,我按照约定向安平发去了讯息,嘱咐杜畿将我习惯乘坐的两辆马车送到了涿县。
我因此在涿县停留了三天。
九月十四日,卢植一家五口人与我一同乘车南下。
我和卢植同乘一车,在车中,我终于有机会问出了那个问题:“公孙瓒既是叔父的门生,在幽州尤其是辽西辽东地区威望极高,叔父为何不举荐他?”
“不错,他在民间有威望,但更多的都是通过杀伐获得的凶名,”卢植在思索了片刻后回答了我,“正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我才知道他的缺点。他太热衷于功业,又一味崇尚武力,不善文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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