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短短几句话:陛下重病,娘娘无子,忧心来日否?
谢家骑虎难下,娘娘安心否?
那字迹同信封上的如出一辙,显然是不欲叫人依据字迹,推断出书写之人的身份。
谢华琅将那短短两行字看了几遍,面色如常,心中却百转千回。
这封信的主人是谁?
温宁县主吗?
毕竟这封信,是在她送给自己的礼品之中发现的。
不,不太可能,她即将外嫁,正是要依仗皇室的时候,倘若现下皇族内部动荡,只怕未必会顾及的到她,一个不小心,便要深受其害。
不过那也说不准,兴许她猜到了这一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又或者,是有人许给了她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温宁县主的话,这封信的主人又会是谁?
陈留郡王府上的人吗?
温宁县主外嫁,身边也有随从的女婢侍从,若有人要将这封信放到盛放礼品的盒子里,其实也不奇怪。
不过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买通了温宁县主身边的人,叫他偷偷放了这封信?
也有可能。
谢华琅的目光落到那两行字上,忽然微笑起来。
没有人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尤其是悄悄往宫里送信给皇后这样危险的行径,除非他们觉得这么做,能够得到相应的好处。
可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帮他们呢?
因为他们觉得皇帝病重,自己的靠山快要倒了,而自己此时还没有子嗣,只能眼睁睁看着宗室过继,但凡不想仰人鼻息,就要早谋出路。
再则,即便谢华琅不在乎自己,也总要顾及娘家的。
这么主动的联系她,又提出了她可能遇到的窘迫境地,他们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谢华琅可不觉得,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心,突如其来的跳出来,要给自己指一条出路。
……
等到了晚间,顾景阳回到寝殿时,便见那小妖精穿着中衣,在塌上坐的端正,晕黄的灯光照耀在她雪腻的肌肤上,莹润如最好的羊脂玉,连带着那锁骨,都精致的讨人喜欢。
大抵是喝的醉了,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顿了一顿,才到近前去,低头打算亲吻她额间。
“不给你亲,”谢华琅忙不迭躲开了:“一身酒气,先去沐浴。”
顾景阳摇头失笑,抬手戳了戳她脑门儿,说了句:“娇气包。”便转身沐浴去了。
谢华琅也跟着笑,赤着脚跟过去,亦步亦趋到了浴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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