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身上衣袍已经解了一半儿,见她在那儿瞅着,倒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她一眼,道:“枝枝乖,先去等一会儿,郎君很快便过去。”
谢华琅眨眨眼,道:“但我想跟你说说话呀。”
顾景阳道:“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听话,别闹。”
“道长,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谢华琅催促道:“快脱快脱!”
顾景阳淡淡瞥她一眼,道:“你过来。”
“过去便过去,”谢华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叉腰道:“你当我怕你吗?”
这话才刚说完,她人就被拎起来了,还没回过神儿来,便被丢进水里去了。
顾景阳脱去衣衫,缓缓进了浴池,谢华琅怂成狗,七手八脚扑腾着往外跑,小腰却被人按住了,没多久,身上中衣也湿淋淋的落到了地上。
采青与采素守在外边儿,听见自家娘娘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默契的对视一眼,微红着脸,悄悄低下了头。
谢华琅撩汉不成反被日,浑身骨头都软了,伏在郎君怀里,悄声问:“谢家是不是出事了?”
从前她没问,顾景阳怕她忧心,也从不提,现下既然问了,便不再瞒着:“确实出了点事,不过并不要紧。”说完,便将谢家与余家的变故说了。
“明摆着要离间这两家人的,可惜了余家女郎一条命,”谢华琅听后,也只能叹息一声:“都知道这是阴谋,但两家有了心结,却很难解开,这便是最厉害的阳谋。”
“这都是男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顾景阳寻了条干净巾帕,动作轻柔的擦拭她长发:“谢家的事,你父亲与叔父能处置好,朝堂上也有郎君在呢。”
“我倒是不想管,但有人找到我这儿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谢华琅便将追究收到的那封信讲了。
顾景阳听她说完,若有所思的笑了:“他们倒是聪明,知道另辟蹊径,从你这儿下手。”
谢华琅听得奇怪:“怎么说?”
“枝枝是皇后,我活着的时候,便能说得上话,假若我死了,那便更不得了了。”
顾景阳说起此事,倒不忌讳,笑意隐约,徐徐道:“你是皇太后,新帝名正言顺的嫡母,倘若我没有明旨过继子嗣,那对于天下而言,你的旨意便至关重要了。前朝的灵帝被废,不就是因为太后的一道懿旨吗?”
谢华琅虽聪慧,却从不是用在朝纲上的,听他说完,才恍然大悟,只得摇头道:“罢了罢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做吧,我听得头大。”
顾景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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