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和谨行一怔,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半晌,心头莫名浮上两分暖意。她二人自小入宫跟着金吾卫受训,比男儿不差半分,别说是这么站一个时辰了,就是跪一个时辰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却还是头回有人跟她们说“坐下吧,一直站着怪累人的。”
多年在军营中受训,二人将令行禁止落到了实处,闻言也不多话,去墙角搬了两张凳子又行了回来,没发出一丁点动静,安安静静坐到了唐宛宛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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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折子有些多,晏回在御书房批完了要紧的,剩下一些不紧要的带回了长乐宫慢慢看,全部看完已经过了亥时。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本以为宛宛已经睡着了,却见她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话本,嘴里哼着一支小调,看模样是在等他。
本就是趴在床上的姿势,她又翘着小腿上下晃荡,宽松的亵裤滑至膝窝处,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被暖黄的烛光映得如美玉一般。
未曾想到刚进门就有如此美色候在前,晏回原地顿了顿,寻思着到底是让她改掉这不雅观的睡姿为好,还是自己直接化身为狼好?
这么个念头刚兴起,其后无数步都想通透了:比如明天是休沐,折腾得晚一些也不怕;司寝局那两本春宫册子共有一百零八种姿势,如今才尝试过四种,尚有无数种可能……
身下支起的小帐篷变成了大帐篷,晏回光靠脑中的旖旎情思就愣生生把自己给想硬了。
唐宛宛看见了他,眼睛一亮:“陛下批完奏章了?”平时看到他进来就往被窝钻,今天却没有,约莫是一时给忘了。
晏回不动声色地从那截小腿上挪开视线,正寻思着说点什么再进入正题,却见唐宛宛冲着他讨好一笑:“陛下,我明天能再回家一趟吗?”
晏回问她:“怎么了?”
“我以前的骑装没有带入宫,得回家去取。”见晏回面有诧色,唐宛宛又说:“九月初七是巾帼节,陛下可知道?”
晏回自然是知道的,这一日是长风将军的忌日。
前朝末年大厦将倾,大盛于马上起家,祖皇帝将中原尽揽入怀,可外敌环伺的处境却一时半会儿解脱不得。早年北有匈奴,东北有靺鞨与高句丽,南有海患,各个虎视眈眈,可谓外忧不断。
近百年间涌现名将数十,口口相传至今,这长风将军亦是如此。长风将军生平只上过一次战场,反倒比那些南征北战的老将名声更大一些,只因为这是一位巾帼英雄。
高祖年间,蓟州乃是中原东北角的门户。蓟州临近东突厥、高句丽与靺鞨,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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