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可好?”
苏夭夭被人戳中的心事,连头都没敢抬,只默默地垂了垂头,算是应下了。
用饭时,苏夭夭方才瞧见楚玉珩滚着轮椅缓缓而来。她猛地站起身,满身戒备:“你怎么在这?是楚瑾派你来的?”
楚玉珩僵在原地,脸色陡地煞白,唯有手指紧紧地扣在轮子上,几乎要生生掰折。
陶令示意十六将楚玉珩推过来,方才同她道:“幼时他曾救过我,虽说我也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但……这次入狱,总归是我自愿,也不全怪他。”
“师兄!”苏夭夭仍是满眼恼怒,若非楚玉珩同楚瑾狼狈为奸,师兄怎么会受那么大的罪责?她只要一想起在天牢内看见师兄的情形,心内便是疼痛难忍。
“夭夭,”陶令握了握她的手腕,安抚她坐下,“乖!”
苏夭夭心内愤懑不平,但到底不再多言。
用过饭不久,苏夭夭如往年的每一日一般,她舞剑,师兄为她指导不足。这一日,她的剑端明显多了许多杀气。
这杀气楚玉珩看得清晰,陶令自是也明了。他们两人坐在不远处,楚玉珩沉寂许久终是问道:“我还从未问你,为何要救我?”死的那一刻虽是遗憾,但生而无望,倒也不如死了。
陶令专注地凝着苏夭夭手上的每一招剑式,随口应着:“是你自己说,活着便一切都有可能。你甘心就这么死去?”
“我如今废了双腿,同一个废人有何区别?”楚玉珩不由得扬了声音,“既是废人,又要什么可能。”
陶令轻咳一声,竟有些浅浅的心虚之意。不过更遗憾的却是不曾亲眼瞧见夭夭为他出气的样子,定是杀伐决断又可爱得紧。
他这般想着,不由唇角微扬:“当年你将她送来望岐山,欲行诛心之术。却是不曾想,我也如你现在一般,死生无趣。每日养着她,倒成了一心求死之事。不过是后来才渐渐觉得日子有了趣味。”
楚玉珩浓眉紧蹙,身上的青色长衫衬得脸色愈白:“你同我说这些是何意?”
“你不曾伤了夭夭,我便没有非要你死的理由。相反,你不伤她,我便护佑你好好活着。”
楚玉珩一惊,陶令可从不是这般心慈手软之人。当年他为了还他的恩情,却是同样用命去换。至于后来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他却是不再知晓。但他今日不仅容了他,竟再次救他。这断不是陶令的行事作风。
陶令终于侧身凝向他,声音愈发低沉幽深:“你原本不懂,现在也该懂了。”
楚玉珩脑中如紧裹的真相陡然炸开,他大惊:“果真?”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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