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了!”桓震定睛瞧时,只见那人约莫四十来岁光景,一身青布短打,腰间系了一根皮绦,足下一双软底皮靴,脸上胡子拉碴,一眼望去,却似个武行教头模样。周士昌回头对桓震道:“贤婿,快来厮见,这是老夫的至交好友,蒋秉采蒋衷白。”
蒋秉采愕然道:“丕明兄何时得了佳婿?小弟怎么全然不知?丕明兄这可不太够交情了!”周士昌呵呵笑道:“衷白莫怪,我与小婿却也是前日方才相识。”说着将桓震的来历说了一遍。蒋秉采一面赞叹,一面将桓震上下打量了一番,突地笑道:“恭喜丕明兄了!”两人相视一笑。桓震这才上前拜见,又将自己那套海外归民的身世说了一遍。蒋秉采想得一想,道:“照丕明兄所言,世兄是要负骨还乡的了。世兄高节,秉采实在佩服不已。然而世兄久居化外,或者不知我大明的制度,流民还乡须要印票方能入籍,依我看来,世兄不如先在我灵丘县著籍,尔后慢慢设法。”
桓震听得有点发楞,没想到明朝的户籍制度如此严格,对流民的管理如此苛刻!他不由得联想起后世的“暂住证”、“遣返”,嘴角微撇,苦笑道:“那也只好如此了。但不知如何方能在灵丘著籍?”周士昌笑道:“此事交与衷白罢!”蒋秉采应道:“正是。秉采不才,忝任这灵丘县令,倒教老弟见笑了。”桓震又是一惊,想不到这个灵丘县令,居然穿得跟个山里猎户似的四处乱跑。蒋秉采瞧出了他的讶异之色,解释道:“日来本县地震甚剧,本县须得四处照拂,穿这一身短打,到也方便。”说着一指南方,道:“原本还有徐师爷等人一同前来,我知丕明兄不喜人多嘈杂,是以教他们在那边等候,独自一人来见。”桓震这才明白缘由,对这蒋秉采不由生出三分敬佩之情。
蒋秉采见周士昌的屋子倒塌,当下便邀他二人到自己衙中居住。周士昌也不推辞,一口应承。桓震身上有伤,蒋秉采一见之下,当即唤了两个衙役,要他们回去取一顶抬椅来,将桓震抬了回去不提。
那蒋秉采果然说话算话,不过两三日,已经给桓震办好了著籍的一应手续,桓震随意捏造了三代、籍贯,又给自己取了个字叫做“百里”。他在县衙的后衙养伤,每日闲来无事,便请周士昌教他识字,只说父亲目不识丁,现下自己回归中土,想要学习中华文字。周士昌甚是高兴,将胸中学问倾囊相授,也不管桓震听得懂听不懂。好在桓震本就十分聪明,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对古文也十分喜欢,周士昌教他甚么,一学便会,把老头子喜得张开了嘴合不拢来。
如此这般,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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