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出去,喝问几句,旋即返身回来,禀道:“几个亲兵听说朝鲜使臣来此,纠合起来闹事,定要捉他给大人偿命。”桓震皱眉道:“胡闹甚么?我还没死,偿甚么命?去教他们耐心些等着,待我当真一命呜呼之日,再去寻人偿命不迟。只是却不要纠缠这李使者,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径将这笔账算在朝王头上便是。”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似乎有些累了,靠在床头打盹。
发布李昿汗出如浆,伏地叩头道:“小邦无礼,得罪上国,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彭羽“哼”地一声,毫不理睬,作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发布李昿见彭羽态度强硬,桓震却似乎较好说话,当下稽首道:“变生义州,我国固无从辞咎,但刺客身份未明,已经一命呜呼,朝鲜历来谨事天朝,不敢有逆,凶嫌是否真是朝人,尚未可知,我邦至多不过保护不善而已。此处并无旁人,敝使请进一言:今我朝中于明胡之事多有杂言,我王方左右为难之际,大人有容人之雅量,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去一犹疑之敌,而增一臂助也。”他这话已经说得十分赤裸裸,倘若桓震咄咄相逼,朝鲜实在没法子,只好去求皇太极保护,那就是犹疑变作实在了。若是桓震肯作让步,将这事情糊涂揭过,朝鲜便答允往后帮助大明对付鞑子。
发布桓震闭目不语,未置可否,彭羽却大怒道:“贵使要挟我等么?”李昿摇头道:“不敢。小邦受鞑子欺凌,也非心甘情愿,只不过明远胡近,明哲之计,不得不为耳。备局中多有不愿助明的,也只不过惧怕奴酋报复而已。天朝若真有力一举荡平胡虏,小邦欣悦拜舞尚且不及,又怎会暗地里做这手脚,行刺大人?我王受上国封赐,李昿既是朝鲜臣子,自然也就是天朝的臣子。今日之言,句句出自肺腑,万望大人明鉴。”
发布彭羽暗暗点头,这李昿与申景珍相比,有一个极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申景珍一味想着自己的性命前程,李昿却是真心实意地替朝鲜国打算。也正因为如此,李昿要比申景珍难以对付得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