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手扎脚地不住哭喊,时隔一年之后,终于父子重逢,却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一时间悲喜交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从奶娘手中接过慈烺。说也奇怪,大约是父子天性,小慈烺一到了父亲手中,哭声立刻戛然而止,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来,抚弄崇祯颔下的短须。崇祯带着眼泪笑了起来,高高举起慈烺,转了两个***。
桓震在身后道:“离散的宫人都已经召回,往后陛下可在宫中安心居住,一应饮食薪柴,诸般用度自有供给。”想了一想,道:“温逆挟幼帝践位之时,以皇后为太后,居于慈宁宫,方才臣已经令人迁还承乾宫。陛下得闲,不妨前去看望一番。臣还有事务,这就告辞了。”深深一躬,转身便走。崇祯忽然叫道:“你以朕为傀儡土偶,与夺我朱家天下无异,此怨此恨,子孙永志不忘。但因你之故,让朕父子夫妻得以重逢,我却要衷心谢一谢你。”桓震回头一笑,扬长而去。
此时的朝廷,相当于刚刚经历了一次和平政变,上下官员大都恐惧不已。中书省的架子,是临时从各部抽调官员搭起来的。桓震知道与其选择名高望重、难以驾驭的宿耆,还不如引用那些原本万年不得出头的低级官吏,一来他们才是真正办理具体政务之人,熟悉政事的运作流程,二来自己把他们提拔上来,他们也必有感恩之心,不至于处处同自己为难。
阁臣五去其四,孑余的一个郑以伟又上了表告老还乡,桓震心想这却是一个去内阁的天赐良机,只是废除内阁之后,要以甚么机构来取代内阁,担负起预议政事的职能,却叫人颇费思量,头痛得很。何况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在觊觎阁臣的位子,一旦裁撤内阁,势必触犯他们的利益,说不定会演变成戊戌变法一般的局面,那又是自己所不愿见的。原本打算趁着中书省复设的机会,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朝廷注入一些新鲜血液,若是因为可裁可不裁的内阁耽误了事,那就大大的划不来了。而且左右丞相之位一直虚悬,桓震不过任了平章事,已经快要给东林党的唾沫淹死,自然不肯主动去当靶子。这就须要一个德高望重,堵得住东林攸攸之口,而又不会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横加阻挠之人出来担当此任,想来想去,灵机一动,想到了徐光启身上。
一面准备开恩科事宜,一面递牒召徐光启进京,却从都察院拣了一个御史谢琏继任登莱。这一年正是会试之年,二月份已经试毕,榜发之后,几家欢喜几家愁,许多举子名落孙山,有的已经束装还乡,有的却还奄留京中,听说将开恩科,不由得大喜,虽说这恩科是由士林公敌桓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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