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卫之后余出的土地,就分给还籍为民的卫兵耕种,兵只管打仗,民只管种地,京师之兵既足,九边战卒不乏,地方安靖可保,而农事亦不为挂误。方才所言,只是略数,人多地窄之处可以多征,人稀地阔之处不妨少征,调其余缺可矣。”
徐光启一壁听,一壁沉思,待得桓震说完,仍是久久不语。过了总有大半个时辰,这才道:“此法或有可行之处,但要在天下骤然推广,不免震荡太巨。”桓震笑道:“这个好办,先择数地试验就是。腹里之处,可择一南京为窄乡,一贵州为宽乡,九边就以辽东,大人之意如何?”徐光启缓缓点头,道:“这法子倒不错……”忽然想到,难道这是桓震为了能够继续掌握兵权,特地抛出的一个计谋?若真如此,他的心机却不能小看。但这法子对国家的确有利,让他试试料也无妨。
桓震笑道:“那么明日下官便去中书省与众人商议,核定每地详额,选择恰当之人办理。”犹豫片刻,道:“方才下官说天下得力之兵少,而得力之将更少。唐宋以来,出将入相本寻常事耳,唯我大明文武绝途,截然不相挂涉。领军者不得输饷,输饷者不得预兵,操兵者无权节制,节制者不能操兵。边兵唯知有大帅而不知有督抚,更不必指望彼等心中有朝廷国家。欲除此弊,除非以朝臣领兵。下官意中,想在中书省下,复国初参议府之制,专理军事,为天下征伐之首,未审可否?”
徐光启彻底警觉起来,设参议府,难道他要毛遂自荐,自己来兼任参议么?不由得十分怀疑地瞧了他一眼。桓震笑道:“下官心中却有一人,颇充得此任,便是故辽东巡抚袁崇焕了。”徐光启大讶,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袁崇焕来,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闻了,去年北京城破之后,他便不知下落,时至如今,谁还能担保他一定仍在人世?
桓震道:“下官一年半以来,无时不在努力寻他,派了人往他东莞的老家去守株待兔,料想袁崇焕尚有亲族好友,不会毫无联络。终于不久之前,自他的至交陈子壮那里探来消息,袁帅去年南下以后,一直在水南妹夫唐某家里做客,下官已经遣人致意,劝他以国家为重,不计过往,再出仕途。”徐光启又惊又喜,袁崇焕之冤他早知道,对袁的一片忠肝烈胆也敬佩不已,若是此人出面来执掌兵权,那可比把天下精兵交在桓震这样反胆包天的人手里要好多了。原本如果桓震提议自任这个参议,他是拼了老命也会反对的,可是袁崇焕来做,那么想必也就无妨。只听桓震笑道:“此事也不必瞒着大人,下官请袁帅出仕,其实是想他来主持伐虏大局。既然敌我都知道那十年之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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