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秦颜突然以手撑地,身体回翻一脚踹向李绩右肩,两次皆伤在同一处,此番竟轻易将李绩踹倒在地。
李绩双唇紧抿,左手不自觉的捂在肩处,挣扎着起身,等站好时额上已起了一层薄汗,可看着秦颜的目光丝毫未见松懈。
秦颜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怔了怔道:“兵不厌诈,得罪了。”战场上为求胜利向来如此,若论身手她并无把握能制服李绩,为求速战速决,只得投机取巧,本不觉如何不妥,可见他痛,自己竟会这般难受。
李绩突然轻笑两声,倒不是讽刺,只是因为秦颜的话和她面上认真到难以理解的神色,令他有一种无从发作的失力感。
秦颜却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目光一敛,不发一语的来到李绩跟前,与此同时,一道袖风扑面而至,秦颜一惊,偏身错开数步,距离如此近,李绩已移至她身后,紧接着双膝一痛,秦颜已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绣银龙的袍摆未及离开,秦颜用力一拽,李绩下盘本就不稳,被拖着仰面倒下,一声重响中,秦颜忍痛一个翻挺,将李绩反压在了下面。
后脑被重创,李绩剧痛中只觉得思绪混沌不堪,明明有许多事要做偏想不起是什么事,他努力抬眸去看前方,目中却是朦胧一片。
见李绩目光涣散,仍是挣扎着要起来,秦颜只觉得胸口一阵锐痛,四肢几乎脱力,她一咬牙,双腿绞住李绩的双腿,一只手臂横压在他腰腹之间,另一只手则抵在了他的下颚,叫他无法动弹。
秦颜伏在李绩胸前压抑着喘息,两人的发因为挣扎而纠结在一起,被汗沾湿贴在颈侧,冰凉如许,倒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
心口痛的厉害,秦颜良久才直起身来,发丝凌乱,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惨然,却仍是扯出一丝微笑轻道:“既然要痛,你便陪我一起痛吧。”
一滴液体落在李绩脸侧,拉回了李绩几许神志,他惊抬眼眸,秦颜的面目在逆光中无法分辨,只觉得压制他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大约是真的太疼了,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流泪。
灯光晃眼,李绩微阖上眼,除了这天下,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还有什么能令他这般痛呢。
抵住下颚的手突然松开,李绩一惊之下睁开双眼,冷冷道:“你做什么?”
秦颜正在仔细解他缀满配饰的腰带,听他这样问便停手道:“脱你的衣服。”
李绩冷哼一声笑道:“你一个女子,竟这般不知廉耻么。”
“毕竟夫妻一场,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