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侍奉高皇帝和太后娘娘,夫妻聚少离多,好些年都没消息。可他一贯看重“嫡庶之别”,仍旧是坚持等了将近七年,一直等到我生下你才叫王昭仪这些人有孕。”
许皇后替太子擦干了面上的茶水,便用手掌抚着太子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的,一面回忆一面低声道:“记得当初,你父皇在外头有好些次都差点出事,我每每都跟着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怀上你,便千盼万盼着能替他生个儿子。等到你出生,我便知道,这是上天将我求了七年的儿子送来了——往后无论再有几个,都是比不上这一个的。”
太子垂落在两侧的手掌不由得握紧了,紧紧的抿住唇,似是压抑着什么。
许皇后垂下眼睑,看了他一眼,语声微顿,很快便又接着道:“便是你父皇,那时候见着你出生都激动的手足无措,险些都要落泪了。当时,他亲手抱着你,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和我说‘慧娘,这是我们的嫡长子,日后承我基业的儿子’……”
太子几乎无法想象许皇后口中所说的情景,好一会儿才道:“是真的吗,母后你没骗我?”
许皇后点点头,语声越发轻柔:“明宸,你父皇或许对你严厉了些;或许对你有不满和失望,但那也正是因为他对你寄予厚望。所以,你也不要和你的弟弟们计较什么,平日里些许小事,只要不是什么不可退让的大事,忍了让了便也是了——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太子,国之储君,你的忍让在旁人眼里便是仁爱宽宏,便是父皇和母后也都是看在心里的……”
她以一种郑重而又不失轻柔的语调缓缓言道,“那些狐皮围脖不过是些许小道,人处世间,当行大道——只要你不辜负我和你父皇当初的寄望,那便是最大的孝顺。你明白了?”
太子定定的点了点头,面色也渐渐沉静下来。
许皇后伸出手替他理了理适才被茶水的衣襟,拂去上面的茶叶,笑着道:“好了,去换身衣服,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着凉了便不好了。叫人给你擦把脸,可别丢了你这个做太子的脸。”说着,她便抬手拍了拍,叫了人来伺候太子去偏殿更衣洗漱。
太子颇有几分羞赧,伸手揉了揉鼻尖,面上微红的随着几个美貌宫人去了偏殿。
许皇后望着儿子已然挺拔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随即便又开口吩咐左右道:“去把我书架上那本《宋史》拿来。”
宫人垂首应是,不一会儿便把小书房里的诗经递到了许皇后的手上。
许皇后伸手翻了翻,顺便将其中一页折好,交于宫人:“那这本《宋史》拿去给太子吧。让他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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