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疯狂的冒出,又拼命的告诉自己恐是多虑。但还是连忙带着衙役去山道查看,把包裹带回来,脸上血迹擦干,心里彻底凉了,果不其然就是秦溯。
这边宋氏和秦臻还在家中焦急等待,见衙门来人,还以为是秦溯归来,欢欢喜喜的去见了人。
那人开口就是一句秦夫人秦小姐节哀,吞吞吐吐说完秦溯的事。秦蓁耳边嗡的一声,什么都不听见了,只剩秦县令殁了萦绕在耳畔,怎么甩都甩不掉,似扎了根长在了脑子里。
秦蓁都不知怎么走到衙里的,只记得娘亲手冰凉,微微发颤,带着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去县衙门。衙门里不少人,都是秦溯之前的同僚,神情哀痛,围着中间的桌子站着,静悄悄的,只有不时的抽泣声漏了悲伤。
见是秦家母女来了,大家自觉地让了让位置,露出桌上的红木匣子。秦蓁盯着匣子,那是爹爹么?没到最后一刻,始终没法说服自己,爹爹如今就装在小小的匣子里。
宋氏牵着她,慢慢走过去,双手颤抖着,摸了摸红木匣子,缓缓的打开匣子。
秦溯像是睡着了,眼睛紧闭,头发披散,就像平时睡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宋氏再也忍不住跪着嚎啕大哭起来“阿溯,阿溯,阿溯,你怎么这样了。不是好好的么,我们还要修房子呢,你说要带我当地主婆的啊,你怎么能背信弃义?你说话啊,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啊”
宋氏一改以往柔弱文静,如今有些癫狂,向桌子爬去,一遍遍的拍着秦溯的脸。
又愣了愣,温柔的抚摸起来“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我打疼你了?阿溯,我改我马上改,我以后都不这样,你理理我,你看看我,我今天穿着你喜欢的颜色,你看看我好不好看?”宋氏有些扭捏,理了理衣褶子,对着秦溯灿烂的笑着。“你看看我好看么,好了阿溯,你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大不了往后陶陶的事你说了算,反正你们父女俩欺负我也欺负惯了,好不好。”
“秦夫人,节哀。县令已经不在了,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刘师爷忍着泪将自言自语的宋氏扶起,“蓁儿,多陪陪你娘亲,蓁儿。。。。”
秦蓁不似宋氏那般激动,呆呆的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颗头颅。嘴里念叨着什么,刘师爷走近,只听见秦蓁碎碎念:“爹爹是个骗子,爹爹是个骗子,爹爹是个骗子。”眼里空洞洞的,没有泪水涌出,身子却微微发颤。
像是被哀痛包围,没人上前打扰,静静的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发泄、痛苦。
哭的累了,倦了,哭不动了。刘师爷差人送秦家母女回去,宋氏双眼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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