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嘶哑。秦蓁还是呆呆的,仿佛周围都不存在。
徐妈妈送宋氏回房,安抚着睡下,轻轻带上房门。想去厨房里弄些吃食,今日下人们跟着心伤,一整天也还没吃上饭,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主人已经倒下了,下人们怎么也得坚持着。
刚到厨房就看见,拿着饭食回来的采儿,饭食一点儿没动。“小姐还是不吃?”
采儿摇了摇头:“别说吃饭了,小姐现在就和木头人似的,喊着都没应了,我让果儿看着她,就怕小姐想不开”
“今晚你们俩轮流值夜,要看好了小姐,现在这光景是万万再不能出事。”徐妈妈吩咐道。
“娘,我和果儿会看着的,您别担心,太太那边还好么?可有吃些什么东西?”采儿很是担心主母。
“已经睡下了,也不曾吃饭的。哎。。。。。。。我做些饭食,等会你喊着大家吃饭。”说罢徐妈妈就开始忙碌起来。
“娘,老爷真的走了么?兴许是弄错了也说不定呢。”
“我都亲眼见着了还能有假不成了,往后当值要机灵点,这家是要变天了!”徐妈妈看了看这个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居然变得陌生,再无往日的温暖,是宅子变了?是心境变了。
宋氏不出意料的病倒,身子病了,心却是想通了。醒来后,不再疯癫,像是接受了秦溯已经不在,吩咐孙伯着手准备丧事。
这几日刘师爷还在找秦溯的身体,可是竹县重重山峦,道道清渠,谈何容易?
指不定秦溯的身体早被那野兽叼去,祭了五脏庙,被拉在哪个角落里。
另一边仵作对秦溯的头颅也下了定论,钝器伤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线索就这么中断,忠义帮的余孽就像生在山里的云雾,风吹吹就消散,再无消息。
明日,秦溯的头颅就要回秦家停灵了。宋氏拖着病体准备了好几天,白布蜡烛挽联纸灯笼都已备齐,孙伯指挥着小厮一样样对应着,仔仔细细的摆好。
宋氏则在准备通知吊唁的名单,想起上次和这些人相聚还是秦溯好客,宴请好友来家里吃新打的斑鸠野味。如今。。。。。。如今再聚竟然是秦溯的丧事。眼见着眼泪止不住,鼻子抽抽气,忍得发酸。徐妈妈见状,只能摸摸主母的手,无声的安慰。宋氏抬头笑了笑“没事,我都懂得,我能过去的。“
宋氏突然想到:“我让你寄的信寄了么?”
“寄了的,秦家奶奶的昨日就派人送去了,算着脚程这几日就到了”
“那就好,等过了头七,就让秦家人把阿溯接回祖坟,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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