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边想着借花献佛送与母妃。” “既是送与你母妃的,朕今早怎么就看到一相似之物盘旋于天空之上?”顾子期敲敲纸面,顺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栗子,“先生的功课可是做完了?” “完了,完了。”顾曜抓住顾子期的话,暗戳戳的忽略了纸鸢的问题,“父皇可要检查,皇儿让桂子带着呢。” “你啊,何时才能不贪玩。”顾子期饮着热茶,茶叶根根树在杯中,敲敲桌面,桂子便适时的把功课呈上。 “曜儿年岁尚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元容坐在顾子期身边,见他杯子空了,便又动手为他盏了杯茶。 “七岁,不小了。”顾子期提笔在顾曜的功课上批示。 随身携带功课,这是母亲教他的,顾曜见父亲的机会不少,但也称不上多,想要了解顾子期的行事手腕,没有比让他批示功课更方便的了,何况顾子期本就才思过人,作为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看到的想到的,要比教书的先生多得多,不在才学辞藻,而是纵观天下的格局。 这些东西,别人教不会曜儿,元容也教不会,能教他的唯有顾子期。 这篇是温先生昨个留下的,顾曜虽已入学几年,但年岁放在那儿,《党锢传》此类学起来还是略微有些吃力,针砭之处尚显稚嫩。 顾曜托脸看着,圆圆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岁的思考,有着疑惑,又有些不明。 “曜儿可是有何不懂之处?”顾子期落下最后一笔,整篇文章几乎被他的朱批所覆盖。 “此篇乃是写灵帝时宦官专权,任用私人败坏朝政为祸乡里。故而士大夫才与儒生联手,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使鲠直之风于斯行矣,只因矫枉过正,故而引发了党锢之祸。”顾曜见顾子期只颔首不言,继续道,“可如今当政者非外戚宦官,父皇为何还要紧杀鲠直之风?四夷宾服,百姓家给,治有法度,政教清明,不才是大道么?” “何为清明?见须眉而察理则为清明。”顾子期把顾曜拉到身边,“人如池水,朝堂也如此,池水必有浑浊之物,上位者需做的不是除尽所有的淤泥,因为淤泥除了,池中便不会有鱼、不会生荷,而是做到让湛浊在下而清明在上。” 士大夫为水,太清了,则朝乱;豪强为泥,太浊了,则世乱。 万事皆要有度,这便是帝王心术。 顾子期见顾曜还是有些茫然,只收了话,揉着他的头发笑道,“曜儿尚小,无需懂这些。” 元容垂头听着,见顾子期似不想继续,忙出来打圆场,她伸手把顾曜揽到怀里,点着他的鼻尖,“不是说送纸鸢给母妃的么?怎又在功课上钻牛角,曜儿若是喜欢,明个母妃跟温先生说,让他多留篇文章给曜儿。” 顾曜原本还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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