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论文已完成,便和我回去一趟吧。”谢知远道,“你爷爷很想你。”
书玉垂着头不说话。
过了老半天,她喏喏地开口问:“我这趟回去了,大概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她是谢知远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能听出他的画外音。这次回国,除了谭复的伤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把她和辜尨彻底隔绝开吧。
辜尨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谢知远亲自来逮她回国,非得让她断了这关系不可。
谢知远抱了抱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小丫头,温和道:“我们也不想逼你,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你。”
“不管你最后如何选择,外公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平安喜乐。”
谢知远在小楼里待了一个早上便告辞。他在伦敦安排了住宅,并不打算打扰小姑娘们的自由生活。
书玉和公寓里的姑娘们一路将谢知远送到了院子门口。
“谭的外公,有空常来玩呀!”姑娘们很是不舍。
谢知远笑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直到谢知远坐着来时的汽车驶出了小巷,书玉才垮了肩瘫坐在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树下。
外公这番怀柔的政策当真让她陷入了难题。
她不会背弃两位老人而私奔,他们对她而言,胜过生命。她也不愿离开辜尨,他是她刻在心上的人,离了他,她一辈子也不会开心。
现如今,她却非得在这两者间做个选择。
头顶上的西府海棠落下几片花瓣,轻飘飘地停在了她的膝头。她抬头看向头顶越来越稀少的海棠花,心下叹了一口气——这株被意外催开的西府海棠,怕是快要过完花期了吧。
***
谢知远敲响阎崶公寓的房门时,阎崶正在大厅里喝得酩酊大醉。
单身公寓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满地纸页被窗外的风吹刮在地,然而屋主人无心去收。
“我听闻你父亲过世了。”谢知远道,“节哀。”
阎崶有些狼狈。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副不成器的模样竟被恩师看了个正着。
谢知远拿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好酒,可惜被你糟蹋了。”
阎崶抹了把脸,企图将脑中的混沌抹去:“老师,我……”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依我对你的了解,单是老阎去世不至于对你有这样的打击。”谢知远放下酒杯,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我没有兴趣你到底是经历了情伤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是我的徒弟不得如此放纵失态。”
阎崶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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