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菌的时候,你快把我吓死了!”林玉茹也算是防疫室中的骨干成员,她是细菌学的一把好手,只不过她不算一个正经意义下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总说自己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离经叛道。
落旌回头朝女子笑了笑,解释说道:“其实这疫病,就像出水痘或者天花一样,只要感染过了但又能活下来,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再得。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得过一场鼠疫,后来病愈便再没有得过。”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拐弯街道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因为战争早已变得空旷寂寥的街巷此刻将那种跑步声映衬得越发阴森诡异,像极了一道道无法阻挡的催命符。众人面面相觑,而约翰脸色一变:“不好!是日本的军队!”约翰他作为战地记者,有一个特长就是能从军队的行进声音中判断军队属于哪一方。这种时候,没有人敢去质疑他的判断。
陈医生拧着眉,当即选择带领他们一行人进入到一旁一座废弃已久的宅院,惊惶得连他额头都是细密的冷汗:“咱们先进去躲躲,也许能逃过一劫。”
落旌带着林玉茹躲在了一个雕花柜子后面,而林玉茹被那种越发近的跑步声吓得面无血色,她睁大眼睛,哆嗦地小声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落旌,如果咱们被鬼子发现这个队伍都是战地医生,那我们就是死无全尸都算是轻的了。”
落旌从自己随身携带箱子里的最底层抽出了三根密封的试管,眼底透着痛恨下的疯狂,可神情却是越发冷静下来:“玉茹,你先别慌,等看清楚形势再下定论也不迟。”
林玉茹看着里面浑浊的液体,不由得睁大眼睛,哑声道:“我的天,落旌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液体培养基?”
“这些,都是从病人身上还有日军投下的标本里提取出来的细菌。”
说这句话时,落旌面容极度平静,然而一直紧盯着外面的眼神却是透着极度疯狂,“如果咱们被发现了,那救大不了就跟那些日本人鱼死网破。咱们是医生要行医救人没错,可想要杀人,方法也有。”
没有像陈医生预想得那样轻松,日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停在了外面。
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人用手狠狠拽着每个人头发,连头皮都疼起来,而一根根头发牵着头皮,拉动着脑袋中的每一条神经,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让人根本喘过气来。
隔着柜子的雕花栏,落旌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个骑在马上的日本军官,而下面的伪军和翻译官跟他说着话。话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