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甩起,见前头那马车根本没移动半分,遂又要放下帘子,想让衙差命令他们把马往旁边赶赶,让自己先过去。
马车主人从车里出来,是个女儿家。华归放车帘的手迟疑了下,看见车夫从车里搬出一匹上好的樱桃红绸缎,折叠起铺在泥地上,一个梳双丫髻的侍女扶着车主从踏凳上下来,在绸缎上落脚。
那女子黑鬓如云,头上只簪了一对玉钗和一只步摇,即使隔了有些距离,也能看出不是凡物,因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只觉得肌肤赛雪,比一般女子都要高长。
华归看她衣着打扮,应属非富即贵之家子女,沉吟半响,放下帘子,吩咐衙差过去帮忙。
衙差领命,将马车从马背上卸下,拉着马儿过去帮忙。
马嘶声更重,号子喊得更响,没一会儿,就听见那些男人们的欢呼。小妾嘟囔了一声,面颊在圆枕上蹭了蹭,又安分睡去。华归理了理衣衫,拂去摆子上的褶皱,适时出来,看见侍女给衙差打赏,那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重。
车主抬头,华归看见一双碧绿的眼睛,怔愣了下,见她对自己微笑以示感激,贝齿微露,酒窝深陷,遂负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衙差牵着马回来,因为平白赚了一大笔,心情喜悦,哼起小调。车主在侍女的扶助下,登上马车,华归于是也回到马车之中坐稳。
没一会儿,衙差套好了车,又重新上路。
避开水坑的时候,华归又半掀起帘子,看见那辆马车靠在路边,车主也掀着帘子,显然在等他。
两车相交时候,车主说了声:“多谢。”声音带些沙哑,吐字并不标准,但能听清。华归微微颔首,因衙差并未减速,两车很快就错开了。
华归放下帘子,回头看见小妾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伸长了脖子看那辆马车上的女子,直到车帘被放下才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只猫儿,一不留神就能挠人一脸呢。”
华归不悦,皱起眉头,“说什么呢?”
“好困……”小妾打了个呵欠,接着酒醉蒙混过去,伏在他的膝盖上再次闭目养神。
华归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小妾秀发,心想:幸好衙差今天着官服,要不然,自报家门就显得刻意逢迎了。只是那女子作汉人打扮,长发似墨,怎么长了双绿色的眼睛?应不是中原之人。不知是何身份,出手竟如此阔绰。
华氏生辰那天,华归在东凌县有名的酒楼里定了十桌,又请了个戏班子,热热闹闹玩了一天。晚间拆封众人贺礼,估算成现银,再减去宴会花销,进账少说也有六七百两。
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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