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你——那个蜘蛛记得给芳菊侄女啊。”
“知道了。”王氏依旧懒懒的歪在引枕上,“管嬷嬷,外头热,叫粗实婆子抬两顶凉轿送两位妹妹回去。”
两顶凉轿并行在抄手游廊里,沈韵竹若有所思,低声道:“今天的事,谢谢四妹妹了。”
凉轿晃晃悠悠,荡的沈今竹直打呵欠,“啥?那个刁奴啊,我也是恰好知道底细,大嫂狠罚了她,给你出气了,二姐姐不要生气啦。”
此时一红一绿两只蜻蜓互相追逐着飞过,坐在凉轿上的沈今竹像是打了鸡血,精神起来,蓦地站起,挥舞着双手抓去,居然捉到了绿蜻蜓,抬轿的粗实婆子们发出一阵惊呼,好容易保持平衡没让沈今竹掉下去,跟在轿子后面的金钗玉钗吓得面色发白,额滴个神啦,求四夫人大发慈悲早点回来吧,您一天不管,表小姐就能上房揭瓦,额们实在受不了啦!
沈今竹捏着蜻蜓翅膀,乐呵呵的给沈韵竹看:“瞧这个大不大?给二姐姐喂蜘蛛去?”
沈韵竹看着蜻蜓鼓起的大眼睛,内心轻轻一叹:算了,我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分明还是个不通世事的熊孩子。
其实沈韵竹倒是误会了,沈今竹并非不知愁为何物,她明白沈韵竹心情不好,蜘蛛没送出去,就巴巴的捉只蜻蜓逗姐姐开心,手段过于简单稚嫩,沈韵竹理解不了,这和年龄有关,就像敏哥儿和讷哥儿能从躲猫猫游戏中找到快乐,而沈今竹就不屑于参与其中,这便是代沟吧。
话说管嬷嬷目送了两位小姐的凉轿消失在树荫里,这才回到院里,打帘子的小丫鬟自知有错,见管嬷嬷回来,忙自觉的跑到日头底下跪着,自扇了两巴掌,甚是舍得下手,双颊立刻红肿起来,“奴婢该死,偷懒去耳房歇觉,耽误打帘子通报。”
大过节的,一上午连罚两人,管嬷嬷心情很是不爽快,若是把这个小丫鬟罚的狠了,怕人闲话说王氏狠戾,只得说道:“你老子娘一辈子在外院上洒扫,风吹日晒的,好不容易把你弄到二门里头当差,盼着你出息,你倒好,大白天的主子都没睡,你猫在耳房里打起呼噜来,真该泼一盆冷水清醒清醒,去浣衣房里吧,天天冷水泡着,看你还瞌睡!”
小丫鬟哭噎着,对着王氏的房间遥遥磕头,卷起包袱走了。
管嬷嬷回到房间,见王氏舀着一盏冻葡萄酸梅汤喝着呢,急忙夺了碗勺,“还吃着药呢,最忌生冷,吃这些作甚?”
王氏无所谓的嚼着冻葡萄,“这月屋里连冰都不敢用,也不见身子好了多少,可见大夫说的话不能全信了,乘着还有胃口,吃点想吃的,且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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