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预见到要被绑票,指不定被关到那个黑屋里不给吃喝饿着,这么一紧张,腿一软坐地上了,咧着嘴欲哭无泪地求着:“劫匪大爷啊,你们别绑我啊,我穷人一个……我穷得想换辆奔驰都没钱,你们要绑,绑我爸去……我爸有钱……”
这边哭诉,那边动作很麻利,几个人把木林深运上了一辆商务车,后车厢一拍,救护车警报一响,咦,好像没咱的车,乐子睁眼一瞧,车已经过了收费口疾驰而去,再一定睛,身边只剩两人了,他看清时,惊得嘴一哆嗦,不相信地喊了句:“木……木……叔!”
“吓成这样,出息不大啊。”木庆臣轻蔑道。
熟人,没事,乐子一骨碌起身,抹了把脸,提了提裤子,收起自己的东西,狐疑地看着木庆臣,却是心里知道为什么,扭头就准备走,老木出声喊着:“就这么走了?”
“你别吓唬我,你又不是我爸。”乐子不屑道,一想哥们的惨状,他瞠然问着:“木叔,你真毒啊,对自己儿子都下得了手?”
“那是戒毒所的车,拉他去戒毒。”木庆臣解释道。
乐子吓得脖子一抽,梗住了,这根子可在他身上呢,可他那敢解释啊。
“哦,看来你知道啊?”木庆臣恍然大悟。
“不知道。”乐子摇头,想走,又被老木拦住了,老木严肃地训着他:“两条路,要么你换手机号,断了和他的联系,而且要告诉我,他和谁联系,都断了……要么,我就得跟你爸好好联系联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一起干什么,他在滨海又不熟,手里有东西,十有八九是你给的……”
“我还是选第一条路吧啊……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走了,叔,绝对不和他联系,他联系我也装不认识……我走了啊,叔……”
骤然发生的事一闪而过,而策划着却用了数天的功夫,冯长翔医生提醒着:“木老板,得和酒店方打个招呼,这么带走人肯定他们保安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