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许书伟刚刚咽气的父亲,平静地说到:“书伟,去叫你哥和嫂子过来。”
“我去吧。”雁鸿紧跟着来到屋里,边把外套披在母亲的身上,边说到。
许书伟的母亲拿来毛巾和瓷盆,来到火炉边,她取下铁茶壶,将里面的热水倒进瓷盆里,用手试了试水温,回到床边,开始给许书伟的父亲洗脸。洗完脸,她揭开棉被,一边给书伟的父亲擦身子,一边对书伟说到:“去把你父亲的寿衣、寿鞋拿来,趁这身子还是热的,好给他穿上……就在那个箱子里。”许书伟听见母亲平静的声音,抬起脸望向他母亲,母亲的神情异常的平静,她专注的给他的父亲擦着身子。许书伟站起来,来到箱子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寿衣、寿鞋。
雁鸿深一脚浅一脚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路上,她原本是最怕黑夜的,可是现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一点也不害怕,她只是觉得分外的悲伤和寒冷。好不容易,雁鸿来到华伟家,她还没有把话说完,英兰就弯着腰,拖声带调的哭起来了,雁鸿连忙去扶住英兰。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风俗而已,英兰的内心不见得真有那么难过,她也并不比雁鸿更悲戚。一路上,英兰哭声不断,她的哭声有着极高的调门,时起时伏,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走在旁边的雁鸿,默默地流着眼泪,内心却替英兰担着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等到他们到家,他们的母亲讲到:“华伟,你去请关山叔过来,帮忙安排你爸的后事;英兰,你去趟小华家,叫她回来。”
等到关山叔和华伟回来,天已经大亮了。关山叔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瘦老头儿,戴着一顶便帽,穿着一件旧蓝棉袄,蓝棉袄外面罩着一件黑棉背心,没穿袜子的光脚套在一双旧胶鞋里,手里总是拿着一根短烟锅。方圆一带,无论谁家红白喜事,都要请他帮忙,因为他通晓这方面的所有礼仪。关山叔径直走进书伟父亲的房间,来到他父亲躺着的床前,仔细看了看死者,询问了一些诸如几时去世、穿了几件寿衣、栓了多少根细线织的腰带之类的问题。然后,背着手来到堂屋,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专业的上下左右看了看,随后对华伟和书伟讲到:“华伟是长子,应该去向所有的长辈、亲朋报丧;书伟留在家里准备接待来客吧!”说完,他又转向书伟的母亲问到:“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他关山叔,都差不多了,该买的早就买回来了。您老再给看看吧……”他们的母亲谦和的回答到。关山叔把办丧事用的物品大致看了看说到:“齐了,够了。”之后,他和书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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