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起,安排了帮忙的人员,哪些人负责哪些事情,关山叔都认真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这些人大都是族人中许华伟、许书伟的同辈或者晚辈,一般是女人负责厨房工作,男人负责搭建灵堂和接待。
在关山叔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帮忙的人很快就到齐了,等到大家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后,立即各就各位、各干其事。很快就有人就地取材砍来了竹子、柏树枝,搭灵堂、做花圈;需要的桌椅、板凳都搬来放置好了……只半天功夫,堂屋就变成了肃穆、悲凉的灵堂。这个供人参拜、凭吊逝者的灵堂大门两侧贴着白纸黑字的挽联,挽联上方和横联正中挂着白纸做的大白花,漆黑油亮的棺木上也放了一朵白纸做的大花,棺木前放着遗像,遗像前点着白色的蜡烛,贡着馒头、水果等贡品,棺木下燃着长明灯……灵堂外的屋檐下,坐着请来的由三个五十开外的男人组成的小型哀乐队,他们用手中简易的乐器,熟练的演奏着沿用了不知多少个世纪的、只有简单曲调变化的哀乐,时高时低的哀乐声,虽说粗犷、吵闹、,却也空寂震撼人心。之后请来的留着长长花白胡须的、颇有一些道家之气的、清瘦的风水先生,他用罗盘之类的工具,查勘地形,挑选了上风上水的墓地,又根据死者去世的时辰,结合黄历,确定了下葬的时间,这一切虽说没有科学依据,倒也是一套极为复杂的民间学问。根据风水先生的推算,许书伟的父亲需要在家祭奠五天,辰时下葬,方才吉利。人们对风水先生的话从来都深信不疑,一方面因为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乡里人对鬼神的无限敬畏……
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也就忙碌起来。刷锅、洗碗、切肉、摘菜、攒火、做饭,死去的人要安葬,活着的人也要吃饭。这么多客人,吃饭要分好几轮,就在外面的院坝里摆着桌椅、板凳,轮流开席吃饭;晚上睡觉,农村没有旅馆,远处而来的客人,就安排到附近的这家住几个人,那家住几个人,这一切都有关山叔帮忙安排,倒也井然有序。
农村的生活很简单、枯燥,婚丧嫁娶是人们共同的大事。虽然只是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这根田坎到那根田坎,可是毕竟调剂了生活。如果,不是特别的农忙季节,姑、舅、姨、表,远亲近邻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聚到“过事”的那家,做客的做客,帮忙的帮忙,相互打听家常:某某的女儿出嫁了,嫁到了哪里;某某的儿子娶了谁家的闺女;谁家生了儿子;谁家盖了新房子;谁去世了……一切能够谈论的话题,都有交流的必要。所有参加葬礼的人,都要等到葬礼结束以后,方才慢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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