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着。许书伟看着雁鸿,屋里光线暗淡,相映之下,雁鸿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在女性特有的慈爱柔情的照耀下,美丽而圣洁。看到雁鸿,许书伟心里好受了许多,毕竟有一个他深爱的、也是深爱着他的人与他并肩而坐,与他分担一切。虽然没有语言,这静默、这透过情深意浓的温情的目光传递给他的爱,是温婉而动人心弦的,这份爱足以抚慰他痛楚的心灵。
“雁鸿,你看,这就是我父亲住了几十年的房间——简陋、寒碜。床后面是装粮食用的小木板仓,那面墙上挂着腊肉、腊猪油,还有地上这五个泡菜坛子,从我记事起,这屋子就没有改变过。”许书伟环视着屋子,忧伤地说到:“在我们的父母看来,守着粮食、腊肉,他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就有了安全,就可以踏踏实实的放心的过日子了,有吃、有穿的生活,就是富足的生活……”许书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不要害怕,大家都在你的身边,都在你的前面,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和在他们之前的所有的人。可以追溯到很远很远……我们来自遥远的地方,我们必须走下去……’”雁鸿望着许书伟,轻声背诵了德国诗人海因利希。伯尔的诗。
“‘我们来自遥远的地方,我们必须走下去’,”许书伟抬起脸,重复着念了一遍,“雁鸿……”他紧紧地拥抱住雁鸿……
第二天,许书伟和雁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回城的路。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看见许多原本是农田的土地长满了杂草。野草的生命力极强,只要人不去定期锄掉它,它就会迅速生长蔓延开来,连绵而旺盛。
“没有人耕种的土地荒的真快啊!”许书伟打骨子里认定农业是人类生存的先决条件,人们没有理由荒芜田地,他望着荒废的土地,心情沮丧,黯然地说到:“现在,土地已经留不住农民的心了,他们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土地,再也不留恋脚下的土地了。这片土地还能收获什么呢?这些土地虽然贫瘠,可是,曾经有多少双脚在上面走过,有多少双手精心侍弄过啊!它们曾经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承载了多少人的希望啊!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荒芜了,这些长满杂草的土地,原本是生长庄稼的。”
“书伟,你太悲观了。‘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并不见得所以的土地只有种上庄稼,才算物尽其用。说不定,长草、长树,是另一种应用吧。”雁鸿安慰到。
“或许是吧。在开荒之前,大概这些土地只是长草长树的,现在,不过是还给大地一个本来的面貌吧。只是,我是农民的儿子,自然对土地有一份解不开的情结,看到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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