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很大,船行很稳,云晰一眼便看出这是经由她送去的图而改过来的福船,裹着福船的头目,里头实则堪拟战舰。
船厅第三层,卧室、厕间、小厨是皇后的活动区域,采取开放式的船厅挂满清纱繁復,银勾铜柱绑着长长的穗绥,白清纱被大幅撩起。
袅袅香烟从琼欢边上的铜鼎冒出,把薄荷香片放进香鼎里,盖好金凤鉴鼎盖。春风和暖夹着室内淡淡的薄荷香让人神清气爽,接着琼欢便看到皇后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迎上前去,云晰摆摆手,吸着薄荷的清香呼出一口气,心情很好说:“琼欢,船行多久了?”
“才行三个时辰。”琼欢边回答边视意丫头奉茶水。
“船行得很慢。”云晰走近大片的窗子处,没看到白浪泛起,船也不荡。
“木侍卫计划娘娘三天才回到京都。”琼欢接过丫头递上的红枣参茶搁在几上答。
云晰一笑,回头问:“胶洲至齐阳本一天的路程竟然有本事让你们挪腾至三天,有何居心?”
皇后的促狭一笑使得琼欢也心情大好。
“娘娘明察,琼欢那敢使坏,这都是木侍卫的意思。”说着便把几上的红枣参茶递去。
“依我想,这确实是木肯的意思。”接过茶水才说:“帮凶非你莫属。”
琼欢正要反驳,木肯刚好掀帘走了进来答:“是有居心的意思,这春花烂漫,江风如画,两岸草木丰茂,接近京都水域,属下便会吩咐停船一天一夜。”
木肯说着便伸手去扯铜柱上的一条特大穗绥,两边船壁同时往后撤,江风猎猎,江面轻波迎面袭来。云晰的惊讶还未呼出来,宁儿丫头捧着一柄筝放到她身前,她狐疑地盯向木肯,木肯却单膝下地。
“属下斗胆邀娘娘一曲。”
琼欢也下地来:“琼欢邀娘娘一曲。”
接着是宁儿和厅内所有丫头都跪下:“邀娘娘一曲。”
云晰看着她的心腹和一地丫头,有点好笑地看着身前的筝:“你们这是威逼,看来本宫今日不弹一曲你们是不甘罢休的。”
地上那帮子人竟然很造反地答:“是。”
云晰惊愕后,笑得大呛。
摇摇头,试着把双手落弦,指尖摸着陌生的弦,低喃道:“……很久没有弹过琴了,十五年……”
一口叹息叹尽前尘往事,一句十五年满腹心事无从诉。
诉衷情,她的情。指尖生涩滑动,她的话在晦涩的琴声中荡开:“把酒诉衷情,折花借芳浓……”
弹的是耳熟能详的《宫平调》。这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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