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晦涩的曲易学难弹,第一首的《宫平调》同样平平调调地过了,指尖与琴弦却相熟协调起来,一阵曲音快意泻下,曲意漫长,曲音如舟轻荡,平平伏伏,情意暗藏。
待到第三首曲从指尖划出,云晰已有点控制不住情感泻放,一曲情意浓浓的曲便轻易泻出,曲慢慢,指轻拈弄,柔意浓浓,高山覆流水,流水回飞泻。
女子的情,女子的意,贵为皇后,她的情她的意藏得无处可漏,她的苦她的涩无从可诉,曲,转又转,曲,婉又婉。
一阵箫声和意,箫合筝来,筝的大气与箫的清音把浓浓情意表露无遗,一个弹得荡气回肠,一个吹得柔情千寸。
江山隔水,迢迢远去,江壁千仞伫一人;春花艳,草碧浓,和风意,衷情诉,苦尽甘来泪两行。船行两壁,此曲绵绵无绝期,此情绵绵无断期。
那人一身白花缀紫,那人银锻束发,那人锦袍猎猎,江壁狭崖,壁垒千层福船上,女子长裙覆地,女子筝前垂目,女子指尖弦行,女子江风微颤。
白青纱绕风缭乱,乌木长发轻绾髻,梅钗妆鬓镶紫晶。
他,少年英姿焕发,握箫举目,眼里激情意流,仿若梦过。
筝慢,箫慢,筝停,箫停……
青竹男子姿容恬雅,他说:“你娘亲说,她的孩子,她的轩然,请唤她一声‘妈妈’。”
壁仞上,他眼眸眺望,福船上,女子垂目颤抖。他轻身飞下,随着一声轻响,他双脚着地。甲板上的声响跳动着女子的心弦,她几乎有点以为梦中,只有擒着琴案的手泛白筋露,整个身子摇摇欲垂。
她知道,其实知道的,只是去害怕,十五年,忧世伤生,十五年,埋□平。
脚步声停下之时,她抬头,泪眼花花,他轻喊,轻轻暖暖,一声:“妈妈。”道尽无尽唏嘘后的值得。
“轩然。”
“是,我是轩然,妈妈的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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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抑制不止后的大哭,大哭后倚在少年肩上的笑意盈盈,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见过皇后这样笑过。
福船停靠在京都水域踏界处,不远处已看到统领三军的兵部尚书轩辕志管辖下的京都水兵,战船在那边巡航。
琼欢很奇 怪{炫;书;网}的是那边一点动作都没有,皇后的福身虽不是普通的福船,但也没有张扬这是皇后的船,竟然没有巡舰来搜查盘问。
“这是轩辕大人对娘娘的一点心意。”
木肯一句话解释了琼欢的疑问。
“轩辕志如今真算是圣意正浓。”
十五年前霍英宏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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