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润晖三月初就要奉旨赴任江宁,远避纷争,去做掌管一方民计民生、赋税财政的布政使,灵犀自是与他随行,带着完颜亮的牌位,送到余杭的家庙当中。
要赶在他赴任前,替儿女将婚事操办妥当,情势紧迫,也依照润晖的意思,免了诸多俗礼,可聘礼宴请依旧不能少,订婚书翰、送盘下聘、回嫁妆、迎嫁、婚宴拜堂,足足折腾有半月余,总算是把新娘子迎进门,了了一桩心事。
“灵犀,我总觉得,委屈亏待了姑娘……”,对从简的婚事,确实愧疚,明明可以趁先皇还在,更好的时机将婚事办的妥妥当当,风风光光,可总想着孩子还小,等十四回也不迟。可谁知,竟风云突变,故人离散,落得这般境遇。
“何苦说这见外的话?当初早就说好,我这女儿要给弘明当老婆,我巴不得她早早嫁过去,也让我省点心。若是嫁给不知底细的人家丈夫,也担心她受委屈,这亲上加亲不说,弘明是我看着长大,说句冒犯的话,和自己儿子也差不多,怎么就说是委屈了?”,灵犀向来开朗洒脱,任凭世事无常,总是和气迎人,笑看变迁,这般气度心境,也成就她和润晖几十年的姻缘美满。
“我会善待她,你放心就是……”,旁的也说不出,只能尽量让灵犀放宽心,踏踏实实和润晖去江宁赴任,不用惦念在京城的女儿。
“好了!说你想不开,就是想不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女儿皮实,胆子又大,你叫弘明多担待才是……”,灵犀笑的开怀,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尽力劝慰我,别太沉溺于眼前辛苦的境遇。
因为这桩婚事的缘故,十四总算是回到府里,他对于之前的遭遇和变故,决口不提。一切都如往常,好像又回到之前先皇还在的时候,安逸闲适,只隐隐觉得不安,先前的矛盾心结不除,根本盼不来太平日子过。
春分过后,润晖携家眷到江宁赴任,临行那天,天上云层很厚,卷着阵阵狂风,如我们彼此翻江倒海的心情。纵有千言万语,又觉得无从开口,好像二十年前送他去京城赶考,和完颜亮、江澈然跑到江边送行,怎么转眼就各自离散,生死永隔。
看润晖站在船头和我们使劲挥手,犹记得那年,叔父说,人生在世难免离合,就如月有盈缺,澜儿是大姑娘了,以后要(炫)经(书)历(网)的比这多得多,都要自己学着去忍耐……可我再能忍耐,也经不起频频生死分隔,近来身体境况愈差,心知撑不过太久,皇上暂时准十四归家,可掐不准何时又要将他圈禁,到底相守的日子,还剩多少……
“傻姑娘都娶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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