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才知道,十四爷这郡王当的委屈,顶着郡王的名号,可根本不入名册,等同于虚设,做不做的真,还另当别论,况且他也不在京城,明摆着资格不够,只是因为安慰德妃在天之灵,才勉勉强强封个郡王。
四哥这话听着也委屈,这些罪名,听着像骂十四,无知狂悖,心高气傲,自己屡加训斥,望其悔改,好施以恩宠,可他就是不懂事。可细琢磨起来,又像是他借此在骂德妃,一吐心中多年来的苦闷、遗憾,把对自己亲娘的不满全说了出来。君心难测,纵是明白,谁又敢真讲出来。
府里领了郡王俸禄,御医一日来三次诊治,可我托付十三弟的请求,却又石沉大海,半点动静都不见。皇上有意惩治十四,墙倒众人推,多少朝臣就奏闻他之前的过失。甚至是和八哥、九哥、十哥关系亲密,有朋党之嫌,可先皇在世的时候,从没见他们几个构成朋党,皇子间亲情淡漠,个个心高气傲,怎会成为真正的朋党,无非是走的亲近罢了。
这时,有个人跳出来,犹为得意猖狂,就是之前被润涓惩治过的小胖子额那泰,他是和硕贝勒福晋的侄儿,他们当年在我面前,自称镶黄旗主,一口一个完颜家奴大欺主。想不到这陈年往事,居然又被借机挑起,看十四落难,她怂恿自己丈夫上奏皇上,说润涓仗着自己是十四爷的妻舅,仗势欺人,连宗室也不放在眼里,恳请皇上做主降罪严惩。又在朝中散播谣言,说十四爷果然狂傲,十四福晋纵容亲弟弟逞凶,欺负宗室子弟,奴大欺主,目无王法,背后还靠着十四爷这个姐夫撑腰,不严惩无以正国法。这事儿轰轰烈烈,多少人瞧好戏,瞧十四的好戏,瞧我的好戏,也瞧皇上的好戏,连江宁的润晖都有了耳闻,说再闹下去,他上京和皇上请罪,把弟弟的过错揽下来就是。
可皇上如同对待我的奏请一般,这事,和硕贝勒和福晋上奏了几回,都杳无音信,看皇上不露声色,置之不理,朝臣也就不再趁机兴风作浪。此事暂且算是风平浪静下来,只是叹人心险恶,投井下石者比比皆是。
天渐渐寒凉,眼前景致已经只能在回忆里才看的清晰,这个年过的凄凉冷清无比,心念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半点希望都找不见,这些日子以来,十四孤身被圈禁汤泉,我和他半点音信不通,彼此惦念,可随着病痛渐深,慢慢心灰意冷。
春寒料峭,府里深夜却又个意外之人造访……
“奴才给郡王福晋请安……”,居然是在余杭时,四哥的贴身太监顺棋公公,之后除了在畅春园别院见过一面,就再未曾相遇,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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