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我请安,眼睛里都含着笑,四哥给了他正红旗都统官职,隔三差五不在京城。这孩子是恣意妄为的性子,就连之前他额娘的十年忌日也未曾回京,却在隔天独自上山去祭拜,理直气壮的吆喝说,只要惦念之人常记挂心间,就不必在乎虚妄俗礼。
他年少时,名义上与我同被圈禁,却时常被留在宫中,亦或是独自在几位叔父家寄住,少人关爱教管,近几年愈发妄为,上天入地全凭他自己心意。他眉目神情愈发像滺澜,扬眉浅笑常常令人望之失神,错以为滺澜还在身边。只是脾气秉性又与他亲娘相差太多,成日里满不在乎,嬉笑人间。
侍妾不知收了几房,处处留情,看他才是活脱脱的随风,随处风流的风……
“阿玛,我前日里去江宁办差,顺道探望舅父,他问您安好。也去了余杭额娘的家,江南到底人杰地灵,我认识个姑娘……”,皑皑离我近在咫尺,笑嘻嘻的讲述他的浪荡史,顶着他那张和澜儿太过相似的面容。
我一言不发,只觉得手痒难耐,琢磨我是现在一巴掌把这浪荡子打出去,还是等他说够了,再让我打个痛快……
这孩子现如今是都统,好歹也是手中掌管一旗的军政大事,只是全然不见他有半分正经。年纪也是二十五、六岁了,个子见长,脾气却还顽劣不堪,怨不得澜儿从小就叫他小小豆苗,当真长不大,果然是小小豆苗。
看他得意洋洋,洒脱不羁的样子,又觉得下不了手去教训,孩子寄人篱下几年,终归受了多少委屈,脾气执拗任性些,也没什么大碍。只觉得怜爱,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我这一笑,不知为何,惹的坐在一旁的燕儿也笑起来,她不好意思,就背过身去笑。弄得皑皑神情古怪,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
“阿玛,您近来倒看着心情还好,是不是看上新人了?要纳妾了?”,皑皑脾气楞,谁知他又突然蹦出胡言乱语,弄得弘明惊愕不已。
“胡闹!口无遮拦!”,弘明怕我责骂他弟弟,赶忙将皑皑拽起来,藏在身后,却转头将脾气撒在燕儿身上。“姑娘,眼下我们父子有家事商议,劳烦姑娘回避……”,他铁了心认定燕儿身世来路可疑,对她颇不以为然,言语间也生硬不客气。
我倒是也有心看这来路不明的燕姑娘如何应对,她也不气恼,只掩口轻笑,满眼宽容,歪头望了望弘明,像是在笑他孩子脾气,竟让弘明窘迫不自在起来。
“阿玛,儿子觉得,这姑娘……”,弘明果然是介怀,周遭的细微变化都令他芒刺在背,倒让我念起,当年澜儿的嘱咐,这几个儿子,唯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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