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托付的脾气性子。
“好了,哥,阿玛要是想纳妾,轮不到儿子来阻拦。况且,我知道阿玛为什么看上那姑娘,因为啊,你看……”,皑皑从身后揽住他哥哥,凑到近前调笑,他口中要说的话,我们三个彼此心知肚明。
“你住口!休得把她与额娘相提并论!”,弘明确实认真,没说几句,他自己先气不平,倒看的我想笑。
“我没说啊,你自己说的!”,可惜小儿子调皮,戏弄他哥哥没够,眼看弘明恼了,还在拱他火气。
“好了,这姑娘是我捡来的没错,忆起旧人也没错,可纳妾的事儿,从长计议,眼下,我是没这个打算,你们也不必再胡闹。弘明,小事不必挂怀烦扰,如今你阿玛,已没什么可让朝廷再大费周章、处心积虑的安排人来监视的必要了……”,虽是自嘲,可却有长久未曾感受的踏实和自在,原来闲话家常也是奢望,澜儿,若你还在,该有多好。
才到廊下,远远见浅香和燕儿走个照面,任凭浅香如何呵斥她下跪请安,审问她出身来路,燕儿却只看着她笑意盈盈,仿若旧识,浅香不觉间气势落了下风,声音也低了几分。可突然间,浅香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打在燕儿脸上,惊了这姑娘一跳。
可小姑娘眉头一蹙,反手还了回去,清脆响亮,不仅把浅香震慑,连周围侍卫奴才也惊诧无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浅香料定是我背后撑腰,横眉立目朝我而来,不用猜,开口必是冷语讥讽,肆意谩骂。这些年,我早已习惯她用撒泼耍痴,来发泄一辈子的怨怒。
可未等她开言,燕儿抢先一步走过来,拖起我手腕就走,步子快的要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她已知晓之后的局面,提前将我救出困境,这点倒真是像我的澜儿。
十年光阴,我从前的傲气棱角几乎磨平,这点小不敬,当真不放在心上。可燕姑娘比我还生气,闷闷坐了整个下午,半点动静也没有。
“燕儿,侧福晋脾气古怪,你多担待些,毕竟她比你身份尊贵不少,没什么委屈的。况且,你都敢还手了,难不成还有怨气?”,想来小姑娘虽是平民百姓,可到底没做过奴才,乡野自在惯了,受了气自是想不通。
她仍是没动静,只轻轻摇摇头,“还是,你替我难过,不碍事,多少年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多少年前,就已是心如死灰……”,太多困苦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