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什么会说我在刘家住了两年?”
“当时有人报上来,说发现了叶家姑娘。刘县丞说是曾见过你,他的夫人与令堂大人也是亲戚,所以才由他去。怎么,不是吗?”
叶裳容看着县令,清晰地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刘启贤嫌弃她或许并不难理解。
但是,见过她?
这……
凉亭
叶诚一家三口,葬在通济渠边。
发现尸体的船家虽然即时报了官,一时间也没能查明身份,只能就地安葬。直到吏部发了寻人的公文,两相比较才确定这是失踪了的叶诚一家。
叶裳容送走那位文书后,在坟边坐了很长时间。
虽然不记得任何一个人的样貌,但是对着粗陋的墓碑时,孤寂的感觉却真真切切地浮现了上来。这一刻,叶裳容不想去追究这到底是她的,还是“她”的感觉。
想那叶诚本是长安人士。十几年外放后升了官,他携妻带子荣归故里,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在离长安还有一日路程的管阳丢了全家性命。
这样的事情,听着也让人唏嘘,何况他们还是这个身体至亲的人。
叶裳容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朝来路走回去。
上府衙倒没什么,叶裳容却着实不愿意再让人知道自己又与张贵沾上什么关系。她没让刘府的人跟着,一路上都是雇的轿子。如今自然是只能走回城里了。
没多久,她就到了通济渠边的凉亭边。
中秋已过,日渐西斜,带上寒意的风里连景色都带上了几分肃杀之意。
凉亭里有个妇人,叶裳容也没多想就跨步走了进去。那妇人闻声回头,于是两人都是一愣。
竟是余元的女儿,张贵的妻子,余珠。
叶裳容见过她很多回。这人虽然长得不能算漂亮,性子却相当爽利。在倚江楼时,她不仅知她女子身份,还颇多遮掩帮忙。只可惜有个张贵横在她们之间,朋友之类的是不可能了。
“余姑……”叶裳容才从坟边过来,一时还有些感叹,险些错了称呼,“张夫人。”虽然跟这个人实在是没话好说,但是看都看见了,她总不能像怕了人家似的回避。
余珠回头见是叶裳容,脸立刻就绷了起来。她紧抿着唇,仔仔细细地把叶裳容从头打量到脚。
叶裳容今日出门本是为了见官,自然不好素淡得太过分。她虽只轻施粉黛,到底是与在倚江楼时彻底不同了。
“果然漂亮。”余珠看她半晌,才挤出那么一句硬邦邦的话,“怪不得他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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