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更荒谬的是,疯了的人,还得心平静气地望着那些原罪者高高在上假惺惺的慈悲和施捨。
到底谁才是疯子?
另一边,柳妍倒是不在意千璜波汹涌的情绪,她就是整整衣领站了起来。
不过再看向她时,已不再是全副武装,倒有点想假装严肃却不彻底的微妙抽搐。
她按着半张脸,稳定声线,「别想了,我们都改变不了过去。回到正题,第二轮提问,你的「内侧」出口是什么?」
千璜却没办法那个快接上她的思绪。
她知道柳妍说得很有道理,也知道谈论以前对现况根本没有助益,可她没办法不去想。
就像方才,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是下意识把柳妍口中那句「你不懂」当作年长者的颐指气使。
原来那也不是什么颐指气使,不过只是不希望她受伤的保护伞罢了。
只要想着当初的姊姊是如何为她着想,她就无法不在意。
她仅能带着愧疚,慢吞吞地给了一个答案,「是领养我的人,当初他跟我进行一个交易,我才会离开何仁。」
「领养你的人?」柳妍忍不住重复那几个字,小心翼翼地道,「你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千璜点头,「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后面是在叶医生的诊疗间治失忆症。」
失忆症三字,让柳妍多抽搐了两下。
她审视她,良久,到底不想节外生枝。
「这题结束,换你。」
千璜很难保持思绪清晰。
可柳妍在等她,她真不想再违逆她的心意,只能揉揉太阳穴,勉强拋出一问。
「为什么姊姊在pha的资料有五年之久?pha将「内侧治疗法」推到大眾面前不过五年,你是第一批患者?」
这回,听完问题的柳妍,花了更久的时间看她。
面色五味杂陈,红脣数度开闔,她盯着她,想从微表情判断这问题究竟是真心疑惑,还是纯粹只是装无辜的障眼法。
好片刻,她终于投降,「这都不记得?那药,有那么厉害吗?」
药?
完全不需要考虑,千璜立刻想起信玖也曾对她吃的药提出疑惑。
──谁开药给你的?
──叶医生。
──刘医生知道?
这段对话在当时听起来只觉有些莫名其妙,如今竟生出别丝意味。
信玖并不晓得她有服药,可他亲眼目睹过她的头晕发作,而柳妍和刘医生虽然清楚她时常服药,不过却不知晓她的精神状况到底有多差,毕竟,但凡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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