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来说去都绕在一个‘证据’上,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柳曳受冤的证据就没有放人理由。
“可是只凭一把相似的佩剑就认定他是凶手,不也是太草率了吗?他是凤鸣城人,来京城才不过一个多月,有什么理由去杀暹罗的使者?”
“四嫂似乎对柳曳的身世背景很是了解,”八阿哥说,玩味的笑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若真如四嫂所言,柳曳就更可疑了,暹罗国首次来我朝进贡示好,为何家住西北边陲的柳曳会选在这时候来京。”
“不过一个巧合而已,这也能算杀人动机?”李晚只觉气短,她不相信能跟四阿哥斗心机的人会是一个白痴。
“那他的佩剑又如何解释?这个不能说是简单的巧合罢。”
李晚心里一沉,到底柳曳的佩剑为什么成了凶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再跟八阿哥这儿绕弯子,她道:“八爷能不能让我跟柳曳见上一面?”
“这个……恐怕不行,柳曳是送进大理寺的死刑犯,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探视。”
“皇上已经认定柳曳就是凶手了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四嫂若是着急,可亲自进宫去找皇上打探一下。”
大理寺不敢担责任,所以把她推到八阿哥这来,八阿哥把她往皇上那儿推,难道只是为了不担责任?李晚心中狐疑,稍稍平复了心绪,道:“八爷能不能看在柳曳相识的份上,多给他几天时间。”
她话里的意思只要八阿哥不装糊涂就能明白,他看着李晚,道:“既然四嫂都只说了,我自当尽力而为!”
李晚这几日的精力有如天助,一天三遍的在刑部与大理寺之间奔走以打探案子进展,然而深夜归来面对着死寂的院子心中却不由的升起阵阵的悲戚之感,她周身疲惫却总也不能睡踏实,有几次从梦中惊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总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然而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眼泪便在这时流了出来,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压抑着哭声,却压不住心中的无助。几日的周旋终是无果,当刑部的李大人颇同情的告诉李晚说暹罗使者案已经定了下来预备明日呈报皇上时,犹如晴空一声霹雳在她耳边炸开,好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默默立了一会儿才出了刑部。
她终是要走上那条明讳难定的路了啊。
长长的一排红墙高瓦,门口依旧重兵把守。李晚远远的望了一会儿,然后步履坚定的走了过去。
“你什么人敢往这儿闯?”侍卫的一声重喝惊得李晚心头一跳,然而纵是已经回了神她依旧迟疑着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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