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什么在用,想到你也许有兴趣就风乾些来。」
她把手腕放上桌子,管家则默契很好的推来餐车,上面用盘子装着各种药草,屋里立即弥漫甘苦味。
「我学得不好。」
好久没有看过那么齐全的药材,源立伸手摸过福寿草、附子和何首乌,药材不只烘乾过,还裁切成能方便使用的大小,他随意抓了几样。
当指尖碰到乾燥荷花,猛烈酸意刺进心脏,疼得他站不住脚。
「怎么了怎么了?」
夫人很兇的要僕人撤走东西,蹲下抱着瘫软在地、泣不成声的源立。
「别怕,我在这里,刺到了?」
「夫人,」他摇头、吸吸鼻子抹抹眼角,唇连带着声音都在抽搐,「夫人常常操劳,枸杞配菊花好。」
「别忙了,让人担心,坐着坐着。」
「没事,就是突然……想家而已。」
憋着一肚子酸苦咸,他支支吾吾的带过,把材料冲热水闷过后滤渣。
「还有很多人要靠夫人,您一定要保持健康,我会尽我所能。」
也不知是谁灌输给源立的观念,从他懂事以来,老家就是店里一部分,而不是店是家里一部分,店门口的厚重匾额是他们的骄傲,每天上工前都要仔细擦乾净。
不是长男,相对起来他没什么担子好担,整天就出门赌博上酒店,阿母阿爸每次都会骂他,但从没打过他;两个哥哥会对他说教,大哥最喜欢熬药,顾药顾两三天不睡很常有,二哥则对管帐很有一套,讲价同时还是和进货商及客人维持良好关係;小妹会拿糖安慰他不要难过,她总是绑着两条麻花瓣,成天对药商嘰嘰咕咕的问这哪里採的、那要晒几天。
他们家位在当时最繁华的地区,还是和传统农家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是早早没事了,更有时吃完晚饭就睡了。
码头海风有时会灌到他的房间,他想过没有这咸苦甜的味道该怎么入睡,现在那么多年自己在外头睡好好,年轻果然什么都不懂。
「源立。」
「是?」
他努力让脑中画面消失,挤出笑容面对隔壁的夫人。
现在很安静、只有风吹树梢的声音,半露天的阳台笼罩黑夜,气温有些低,吸气深一点会想咳嗽,一对白色蜡烛在装有水的玻璃缸里漂浮、互相碰撞,光源也因而不稳定的飘忽。
「你发呆囉。」
夫人开玩笑的用手上高脚杯撞了下源立的,发出鏘的一声,白金色酒水溅出在半空亮闪闪的。
或许是酒精催化,也也许是晚上空气好,她现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