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意思别婆婆妈妈,快去取车,终于一个转身后他也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时间【炫】恍【书】然【网】静止了一样,雨没有再下,院门口阔叶林树木的叶子上积满了水,被风一吹,打湿了我原本就已湿透的衣服,寒冷凛冽,像极了北方的冬天,而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方的冬天更让我难以适应,每年气候寒冷的一两个月里,我都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待在房间里,即使屋里暖气沸腾,实体温度达到十度以上,我还是感觉到浑身的冷,不敢出去。我想,这大抵是跟自己小时候在北方待过一段时间有很大的关系。
那个时候,姥姥总是将炕火烧的很旺,外面即使雪花满天飞舞,屋里也是温暖如春。
通常情况,她睡在炉口那边,而我则睡在她的对面,并且将两只冰凉的脚丫子伸进她的手里,脚底总是暖烘烘的。
那个时候姥姥年岁比较大,身体不是很好,差不多到了半夜总是咳个没完没了,更怕咳嗽声太大而吵醒我,所以死命的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来。
于是,在那段岁月里,睡梦中我总可以感觉到被子里的微微颤抖,以及来自对面的轻微咳嗽声,梦里却是从未有过的香甜。
后来,姥姥因为肺出血去世了,现在想来,大抵是因她长时间睡在最热的地方,导致重度上火,扁桃体发炎,又没有机会进行调理,肝火过剩引起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心血来潮,缠着姥姥要并排睡,最后她被磨得没办法而调过头和我睡在了一起,把唯一的一条被子大半都盖在我的身上,右手撑着脑袋 ,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哼着耳熟能详的信天游曲调,而窗户外面是鹅毛般的大雪。小孩子一般是很容易睡着的,于是我很快就睡了。
半夜因为憋尿醒来,揉着眼睛,发现姥姥没在身边,而炉口那边传来微微的咳嗽声,以及她怕冰到我伸出被子外面裹得不足三寸的小脚,透着微弱的雪光,那双小脚在轻轻地抖动。
直到很久之后,我被萧邦接到广州,一天,萧邦的朋友送来一对母女珍珠鸟,母亲在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用喙啄着幼鸟去吃东西,或者将食物推到它的身边,帮着幼鸟清理羽毛什么的,那种感觉,那种氛围,我突然想起已经长眠于地下且十年之久的姥姥,手中的英文速记本“哐”的一声掉落在白色地板上,惊飞了两只鸟儿,灰色的鸟毛漫天飞舞。
泪水不知不觉掉了下来,那条薄薄的单人被,那一次次夜半的咳嗽声,以及脚底下暖暖的火炉,缓慢而沉静地爬满我的胸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