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宇,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啊你!!!”声音如雷,震得我耳朵一阵嗡鸣,就连他为什么如此笃定这个电话是我打的都没顾得上问。
我说:“你在哪?安全到了没?我去接你。”
萧齐一阵沉默,而后轻声道:“不用,你转过身来。”
像是什么情绪肆无忌惮的在心底深处徜徉徘徊,我手握着话筒机械式的转过身,看到萧齐高大的身影背着一个挎肩包随意站在马路对面的一棵榕树底下,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沾满黄泥的鞋子,脑子突然一阵空白。我没想到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迅速的找到我。
我在这里,他淡淡说道。
放下电话,我一点一点的向他那边挪去,节奏很是缓慢。他似乎看见我有些不对劲,左右看了下路上没车,一阵小跑过来扶住我的胳膊说:“怎么一天不见,你脚就成这样了。”
“这算什么,没被淹死都是好的。”
“淹死?你们都跑到岑江边去了,老师难道没在后面跟着?”
“什么岑江,这辈子还没见过,下了一晚上的雨,江水暴涨,发生了一些事,这次写生估计会提前结束,总的来说我自己也理不清头绪。”估计我说得有些不清不楚,萧齐一副丈二和尚的样子。
他一脸郁闷:“行了,我不自虐了,你说话没逻辑也不是一次两次,再纠结下去,我非得神经错乱下去不可。”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他继续道:“这里可真冷,到底是江边。你们住哪个宾馆?”正说着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溅了我一脸。我刚想对他发脾气,鼻子一痒,同样一个喷嚏出来喷在了他外套上。
我们俩互相瞅瞅,倍是尴尬,于是都没出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某一年的冬天,我们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半夜十二点在家里的阳台上放风筝的场景。晚上的风很大,阳台上摆放的植物哗哗作响,冷的让人发抖。我当时是用两个围巾将自己的头部包裹的严严实实,萧齐那家伙认为自己是男子汉,这点冷不算什么,羽绒服底下连保暖内衣都没穿。
最后风筝是放上去了,并且用光了从百货商店买来的十三个线头,可是,因为严重感冒我们俩最后都进了医院,住满了整整一个星期,打光了三十八瓶生理盐水。而且在住院期间那喷嚏声竟成了一种生理现象,从未停过。而后从医院回来,萧邦直接让简阿姨将风筝锁在柜子里。只有到了每年的三四月份才肯拿出来让我们去玩。
我问萧齐:“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风筝?”
“什么?”他呵欠了一下,貌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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