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到手后除了三百万赞助款,还答应让我在新的开发公司里占百分之八的股份。”
“天上掉下来的不仅是馅饼,也许是一块石头,砸死人不赔命。”
“如果帮唐显拿下那块地,我们不仅能装备国内最好的车辆,而且车队的全部开支都有了。另外,他以我的名义另外注册一个公司入股,审计工商也看不出猫腻——还记得我的左右两大护法名言吗?”
“一,早死早投胎;二,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苏阳就是这样一种人,我看着他热烈的面孔,想起2002年,春天。
2002年没有开往春天的地铁,只有拥挤如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
米兰·昆德拉不知道这扇窗和那扇窗有什么不同,菩空树大师不知道此岸和彼岸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这个春天和那个春天有什么不同。我只是一个行尸走肉,既不乐观,也不悲观。那时我还没有固定的工作,甚至还没有拥有那辆破JEEP。我在这座城市一年多天天挤着地铁,我每天从城市的这边穿向那边,再回来,再过去,再回来……以至于有一天我拎着相机坐在地铁站台上竟忘记了:我究竟是要过去,还是要回来。
但我喜欢地铁,我喜欢在黑暗中快速却悄无声息地滑向未名地点,有种小兽在午夜雨林里自由穿行的心灵快感。你嗅得到车厢里每个人的心事,人们并不说话,大家私下商量妥了似的缄默,看着车窗上的影子和隧道墙飞掠而过的可疑景象,弥撒般把心事告诉给影子和景象,假装自己其实并非如阳光下生活的那么卑微。
只有当我出现在地面,抬头看见天空因沙尘暴变成褐红色,鼻腔嗅到空气中充满着土腥味,回家拼命挖着鼻孔里蚂蚁般的沙子,才发现我的生活其实发生了很大不同——我来到了祖国首都北京,或者说中国北方最大的农村,北京。
几经辗转,我找到了北京,却没找到北。
直到那天,我在污浊的车厢里看到一双热烈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正看着我。两秒钟后,我想起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三秒钟后,我想起我们之间的故事;四秒钟后,我们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拥抱在一起。
苏阳说:“那天我醒了以后发现我没死,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报答你。”
赵烈死后,我参加了一个名叫“疯狂西夏之旅”的越野拉力赛想排解郁闷的心情,这是一个疯狂得失去理智的比赛,半个月的赛程将纵横从新疆戈壁滩、宁夏沙漠、甘南草原、川西草原近三千公里的险恶路径,为了追逐高额奖金和速度刺激,选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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