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觉到胸前那锁的温热,如心脏般鲜活着。她突然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
颜徊走至陛阶下站定,然后仰头,先拜了一拜,才笑道:“自古便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卿公主是臣的妹妹,自小没了父母,那臣便是她的父兄,皇上给臣的妹妹订了亲,为何不经臣的同意?”
刚刚安静了片刻的臣子又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这颜右相消失一段时间,怎么一出来就如此张狂?皇帝想给谁定亲就给谁定亲,还需要争得别人的同意吗?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被大火烧得痴傻了。
俞梓毫不气恼,只笑道:“颜爱卿死里逃生,乃我大商之幸,真该庆喜一番,朕将爱卿的妹妹嫁与雁北如此年轻有为的帝王,岂不是喜上添花?莫非颜爱卿有更合适的人选?”
若说这雁北国的天子,即位不过一年,战功赫赫,将匈奴人打得不敢进犯,且他为皇子之时,有雁北三大公之一子之称,其才博学,其貌,不言而喻。当今要找到比他更好的人选来,道真有些困难。
“臣一时激动,失言了。”说罢,颜徊拱了拱手,便右跨一步退入了右侧群臣之首列。
“无妨,爱卿这是爱妹心切。”俞梓笑道。
颜生也笑了,她笑得无比端庄,无比有礼:“能代表我大商前去雁北,是本宫的荣幸。”
除了左右相和亲王,群臣再一次下拜了,整齐道:“寻卿公主为我大商着想,实乃商央之幸。”
仪毕,宫宴入幕。
四二章
宫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颜生听从入宫前嬷嬷的教导,每个人敬的酒都要接,但每次只能抿一点,沾湿嘴唇的程度。
颜生是什么人啊?她可是拿酒当茶喝的小酒鬼,她今天受到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好像所有好的坏的事全部集中到了一块。于是她喝着喝着就忘了形,宫中的酒,少说也存了五十年以上,醇厚香浓,即便她酒量极佳,也受不住了,她忘着,便醉了。
今夜喝酒的人很明显的分为了两类:一类是不停的喝,好像什么都忘了,只想灌醉自己,比如说俞梓,比如说令贤臣;一类始终坐在原处没有动着,挡去所有敬酒,自饮自酌,却始终只喝一点,比如说万俟玦姬,比如说颜徊。
颜生有些晕乎乎的,抬直手臂举着满满一樽酒,不知对着何处对着一碰,便全部灌下去。她半转过身,朝龙座上的人缓缓行礼道:“我有些疲,先退下了。”难为她还记得这些礼仪。
俞梓显然醉了,白皙的脸上浮着红晕,他点头,唇边带着温和醉人的笑容,似有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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