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看美人如“隔雾观花”,颜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俞梓他就是这朵花,眼看得再远,手伸得再长,也寻不着那确切的位置,就如同海市蜃楼,看到的近在咫尺实则是天涯海角。
她笑,转身离开,长袖与裙摆一起缱绻在地面。
秉退了宫人,颜生就四处闲逛,不知不觉入了御花园,不过那晚颜生倒是不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御花园,反正黑灯瞎火,隆冬木凋的季节,她也瞧不见什么花来。
颜生从长袖中伸出手来,赫然多了满满一盏玉壶,她拎着壶把儿仰头往嘴中灌着,御花园中酒香四溢。
颜生的身影有些晃悠,若不是还穿着这么一身华贵的衣裙,当真如一只酒鬼。
这玉壶大得很,颜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久,只觉得走路都在飘一般,满眼繁花似锦,她将酒壶举得高高的,但是怎么也倒不出一点点了,她伸出舌头卷舔了一番,又看空中的月,却突然发现月亮没了,她下意识转头看,太阳也没出来。
颜生觉得自己没醉,不然她怎么还记得嬷嬷说的,再难受也不能把头饰和衣物取下来,但如果她没醉,怎么会瞧着身后的假山旁有一个人,蓝衣静若处子,黑发散落,眉目清浅,似有极淡的光晕笼在周身,浅色的眸子美得不似人间颜色。
万俟玦姬的美精致易碎,高贵诱人,俞梓的美,温柔清浅,朦胧如月。真不愧是两兄弟。
她又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暗自思忖着明明没有月亮,这俞梓周身怎么就如同朦了淡辉,自己的眼怎么就像罩了水雾。
颜生歪歪斜斜地走过去,嬷嬷说了,不要轻易和宫中除了皇上的男子单独相处,那她现在,也没有失礼罢。
她又想,也许她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唤那一声“汀玥”,无限眷恋。
俞梓显然也看见她了,却没有动弹。
“汀玥,你的龙袍呢?”颜生走进他,闻到了他身上如她一般的酒味,又掺杂了龙涎香,馥郁芳香。
“脱了。”俞梓的声线变得有些暗哑,低沉如雾。
“噢…… ……”颜生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拂了袖准备退下。
手臂突然被抓住,颜生的背抵在了冰凉的假山石上,始料不及而来不及反抗,那唇浸着酒香就覆了上来,温暖地辗转,酒香混着龙涎香充盈了口腔,他的唇柔软得如同抚在花蕊上的触感。
颜生觉得晕了,柔软无力地靠在石上,手臂上被抓着的位置如火烧一般灼热,她退无可退。
夜色沁凉,弥漫着酒香,混合着调木谢花颓败的气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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