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人,他有些微微的犹豫。
镇子上一向是安宁的,如今这两个面孔一看便十分陌生,两个人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有可能是仇家所致,更有可能会牵扯到自己甚至整个镇的安全。救,还是不救。
感觉到老者的犹豫,令钟辰似乎又看到了那年冬天,她一家一家地抠门,磕头去求他们,却没有人愿意救他,她一时恐慌起来,将额头砸向地面:“求求你,您救救他,您救救他,您是大夫,只有您能救他,我求求您…… ……”
医者父母心,老者忍不住这少女这般卑微的乞求,还是走过去看了看躺在街中的少年。
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老者又蹲下身替少年把脉,良久后,他抬头看向不停在向他磕头说谢谢的令钟辰,忽然很不想说出结果来。
“你的夫君已经…… ……节哀。”
说完,他站起来走过来,要扶起令钟辰,令钟辰呆滞地睁大眼,然后向疯了一样往阶梯下爬去,一个不稳,直接从上面滚下来,她艰难地爬向静静熟睡的少年,然后抱住了少年冰冷的躯体。
她甚至没有哭,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老者在她身后,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夫,剑不是没有过他的心脏吗?为什么…… ……”令钟辰淡淡地问道。
“你的夫君受伤应该已经七个时辰了罢,已经失血过多了,兴许送到长留里的御医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老朽实在是…… ……无能为力,夫人,你身上也有伤…… ……”
“谢谢…… ……”
老者愣住。
“谢谢你,大夫,”令钟辰放下令贤臣,仰起头看天,“你知不知道,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明明还活着,我用草席拖着他,一家一家地磕头去求,没有一个人愿意救他,没有一个…… ……后来是阿药,如果没有阿药,我想,我们两个现在都不会在这里…… ……”
“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愿意替他…… ……替他看一看。”
老者摇了摇头:“夫人,这个镇上只有这么一家医馆,老朽知道你现在不愿接受治疗,但是你夫君的伤应该是为了救你而致罢,你更不应该辜负了他一番好意,老朽先回去,门,老朽开着,若是夫人什么时候想通了,老朽一定会救夫人。”
说完,老者叹息着上了台阶入了屋内。
出了树林,这里的风要大得多,还有几分秋地凉意。
令钟辰双腿无力地趴在地上,然后吃力地翻了一个身,并排与令贤臣躺着,她一瞬不瞬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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