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那时姐姐常常念的: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因为不曾入时,我看着姐姐,就觉得她是个无可救药的人,然而,当有一天我也念出这首诗的时候,我却早已无可救药。
两年,再过两年我,我就十五了,正是寻常家女儿及笄的日子。那个时候,颜婴也才十一岁了罢。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恶毒。
也许我明明知道颜家与绯家被抄没有必然的关系,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况且,除了进入颜家,我真的是没有一点机会再接近他们——那些我的仇人。
为了发泄自己的仇恨,我将颜婴当做了自己最大的仇人,我给他下毒,一天一点点,我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却是早已知道,我看见他淡淡地看着我笑,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但我觉得很刺眼,很刺眼,刺眼得我想把心挖出来扔到太阳底下曝晒,将上面的黑色都晒出去。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像个无理取闹而又被大人不断包容的孩子。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们离开醴宫的时候,接近秋末。
颜婴才九岁,矮了我小半个脑袋,我稍微踮起脚就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他永远不会出我的目光,我很喜 欢'炫。书。网'。
我又转头看了看醴宫,那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的砖瓦,乌压压的从我的心上抽离,天地辽远,我望不见尽头。
我又低头忍不住念了一句话,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颜婴愣了愣,步子顿住,我回过头,就看见他看着我,嘴边含着淡淡的笑意,一袭黑色织锦虽无饰饰,却自有一番华丽。
他说,凉凉,两年后,你把这句诗刻在我的坟头上罢。
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间,疼痛撕心裂肺。
我说,好。
令贤臣
这个镇子是临山的,镇上的人不多,但是每个人过的都很满足。
我有一个娘子,她叫阿诺,她生的很漂亮,有一双浓丽的桃花眸子,眉心有一点朱砂。她说,我叫阿言。
阿诺的右手不能用了,大夫说她的右手受了严重的刀伤,指骨已经碎裂,再也不能复原了,于是,她摸了摸我的脸,笑道,阿言,阿言,我的阿言,右手不能用了,它随着你的记忆和我们的痛苦一起丢了,阿言,我要学着用左手了。
她说,阿言,你要快点醒过来,阿诺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
我并不是没有醒过的,在颜生救活我的第二天,我醒了,但是我却短暂性的失忆了,之后又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