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的人不多,来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大概是爷孙俩来此游玩。我坐在坝上,将风筝的线卷的尖头插入草地里,便让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上。
“其实你没什么不快乐的。”
骆桢许久才走过来,但他站着,我坐着,从湖里吹过来的风将我们的衣襟都飘起,鼻端嗅进的不知是清新的水气,还是他淡淡的不可捉摸的花香。一直认为男人身上带有香气非常恶心,但是对于他却不觉得,我常常想骆桢就是个花瓣里款款走出的王子。
“不快乐又不用表现在脸上,我可不像你整日的板着一张臭脸,像谁欠你钱似的。”借着他的话我着实地讽刺他。
他似乎没有听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明亮的阳光映着他的脸颊益发的白皙,那眼眸便像镀过光的湖水清澈剔透,一层层地晕荡。我瞅了他一眼便赶紧挪开目光,这小白脸子很有魅惑女人的本事,我得防着他点才好。
但是来不及,他迅速地转过脸,目光相对中我先败下阵,糟糕,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但紧接着更糟糕的是骆桢又脸红了。
我咬了咬牙,好吧,就当我这个色女又猥亵了他一把。
“你带了纸没。”我用话题转移。
骆桢点头,从口袋里取出钱夹递给我一张颜色花绿的纸,我瞟着上面写了一些数字,遂伸手弹了弹纸质稍硬,问道:“有没无字的纸。”
“没有。”
我不再说什么,将这张长方形的纸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从当中再撕开一条缝,抬头瞧着骆桢,他一直奇怪地看我。“有没笔?”
“有。”
我笑道:“你口袋还真像个聚宝盆什么都有,帮我在上面写几个字。”
“写什么。”
我想了想,道:“老爹,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要照顾好老娘。”
“他们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我瞟了骆桢一眼,这家伙果然把我调查清楚了,亏他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是死了,我才给他们寄信嘛。你快写,现在的风很好,肯定一会就可以把我的信寄到天上了。”
他眼里仍是奇怪但也不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细水笔在纸背面上刷刷地划了几下便递还给我。我瞅着纸上,字龙飞凤舞的很好看,可惜一个也不认识。
“是照我的原话写的吗。”
“稍微改文雅了。”他耳根子突然有点红。
我不禁拍起大腿,道:“不能改的,你改了我老爹就不知道是我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