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她仗义地拍拍他的肩,“有我在,就算到时露了馅,凭本小姐聪明的脑袋,也能助你化险为夷。”
他没有再开口说话,但紧绷的脸舒缓下来,眼里多了一缕温柔的意味,嘴角轻扬,像是在对着她笑。
这笑意持续了很久,直到他们被引领到尧皇面前时,才收敛。
皇宫的大殿很深远,不仅奢华,而且威仪。
任何朝代的皇帝都会不惜重全建造这样一座殿堂,因为在炫耀自己财富的同时,那刻意营造出的肃穆气氛,能震慑住阶下来者的魂魄,使他们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恐惧,然后可以老老实实地跪下。
季初樱知道自己说了大话,这会儿,站在这大殿之中,她不可能再凭着自己那不起眼的小聪明帮助别人什么。礼仪太监传唤的声音在她耳边轰轰作响,大殿的深幽使她内心微颤,头有点昏,脚有点抖。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
她偷偷瞄着身边的萧扬,竟发现他出奇的平静,也许他内心的起伏不亚于她,只是他向来不会表露自我。
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尧皇的睑,但那凌驾在任何人之上的气魄,她可以感受到,也许真命天子就是如此,不说不动,已经可以让人臣服。
“弦儿。”尧皇低沉的声音传来,“来,靠近些,让朕好好瞧瞧你。”
萧扬犹豫片刻后,便移了步子向前走。他俏悄背过手,朝季初樱摆了摆,示意她站在原地,以防不测。
“呵……”尧皇细细打量着萧扬,良久,轻叹一口气,“长大了,真像你的母亲,朕这些年来找得你好辛苦,你可知道?”
听这温和幽然的语气,似有万般无奈和辛酸,还有对久远回忆的遥望──这是季初樱没有料到的。
短短几句话语,不像帝王对乱臣之子说的,倒像是慈父对失散多年的爱子说的。真诡异。
“站在你身后的,是侄媳吧?”尧皇看了看季初樱,“弦儿果然好眼光,来人,赏。”
尧皇手一挥,立刻有太监端了稀世珍奇、万丈绫罗,捧上殿来,整齐跪下。
季初樱有点不知所措。本来她以为尧皇会故意刁难她一会儿,提些尖锐问题,以审核她这个侄媳的水准,所以昨儿夜里,她挑灯把宫庭礼仪背个滚叹烂熟,又打听了些尧国的风俗趣闻,以便增添交谈中的亲切感。
谁知精心的准备,没一样用得上,心里顿时一空。
不是说尧国人以妻子的好坏来衡量丈夫的品性吗?光瞄了一眼,就断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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