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眼光”?以貌取人,身为一国之君,也太肤浅了吧?
单于军师,跟本在骗人!
“弦儿,这些年委屈你了。”尧皇继续道,“朕即刻让你恢复文贤王之封号,命人重建王府,再赐你尚书房行走之金牌,跟你那些堂兄弟们一齐议政,如何?”
此语一出,连萧扬也不由得愕然。
恢复封号,不是千辛万苦的事吗?为何还未开口,就唾手可得?并且白自得了个议政的金牌?太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总让人不放心。
然而看尧皇那满脸的真诚,近乎讨好的语气,又不忍心怀疑。
“父皇──”萧扬正呆立着,只见一名男子步上前来,朗声道,“父皇请三思!”
“三思什么?”尧皇微微蹙眉。
“堂兄与我们失散多年,外貌已然全非,这‘认亲’之前,是否该多盘问几句?父皇别忘了,从前只要宫里一贴出寻亲的皇榜,就会平空变出数十个冒充者……”
这说话之人,便是尧皇的长子,文颂王──归海隐。
“有单于军师作证,错不了!”尧皇的声音泛起不悦。
“单凭单于军师片面之辞,儿臣认为不可信。”归海隐穷追不舍,“儿臣有朋友在扬州,正好与季府私交甚密,据他说,单于军师带这位‘堂兄’回国之前,他们府里似乎弄丢了一个人。”
“那又怎样?”
“那位朋友带给儿臣一幅画像,画的就是失踪之人,听说扬州城里,都把这失踪之人唤作‘归海公子’。”归海隐从袖中拿出一卷画轴,手一抖,画展开,归海弦的笑颜跃然纸上。
季初樱感到心都快跳出来了,小手紧紧的抓着裙边,她担忧的目光投向萧扬。
这小子,到了此时此刻竟仍定力十足、面不改色,稳健地立于殿中,彷佛他身为皇子是不争的事实。
如此,该归功于单于淳的调教,还是他天生的胆量?
“父皇不觉得奇怪吗?”归海隐继续淘淘不绝,“按理说,堂兄在单于军师的照顾之下,养尊处优,应该面如满月才对,可是眼前的这位‘兄长’,即使抹了粉蜜,依然黝黑骇人,真让儿臣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他被阳光和风虐待多年的皮肤,出卖了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尧皇倒出乎意料地不耐烦,明显维护着眼前他认定的“侄儿”。
“儿臣斗胆推断,真正的弦堂兄,在扬州被调了包,眼前这位是冒充的!”
大殿原该有的一片肃穆,此刻涌起了窃窃私语。
“是吗?”尧皇挑眉,“眼前这个弦儿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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