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案吗?全是我干的!怕了吧你,哈!”
当我还是个流浪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时候,我总是爱说脏话,爱骂人,瞧不起世界一一切最真挚的感情,最珍贵的东西。
我怀疑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却梦想着有朝一日爱情象个傻兔子似地撞过来。
那时候见到夏冰从电梯里逃出去之后,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从走廊的拐角象倏忽的梦般消失,我站在电梯里木然不动,直到电梯把我送到顶楼。
站在顶楼的窗口我茫然地望向外面碧蓝的海水,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沮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诗人还是流氓?
沮丧的心情缓缓蔓延成巨大的悲哀,象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在成为一个诗人之前,我象许多男孩子一样平庸忙碌,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改变了,连自己也不认得了,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
我现在有些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真正具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了。
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端,我推翻了从前对自己的所有定义。我还是一个平凡的人,会伤心,会喜悦,会——恋爱。
毫无疑问,夏冰是我第一个遇到的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我不能让她象空气一样从我指缝中溜走。
必须、一定、抓、住、她!
(二)
当我再次见到夏冰是那次相遇的十分钟之后。
在大厅里,我从那个被我赞为王祖贤的大眼睛的女孩口中得知,夏冰所去的楼层当中,有一家贸易公司,正在招聘文秘和业务员。这个下午,已经有若干位气质高雅、浓装淡抹的女孩子去应聘了。
这家公司是在我去拜访的诗社的隔壁。
我在大厅巨大的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一身行头:一头长发,飘忽的眼神。
这么好的形象,应当在街边拿一破碗,高喊好心的老爷太太们哪——可我现在只能去应聘这家公司的业务员。
我重回到夏冰所去的楼层。这时我才注意到诗社的隔壁。门边挂着一块金璧浑煌的大牌子,上面写着:飞跃经贸有限公司。
在门外,我听见夏冰清脆的笑声。显然这个公司的经理同她相谈甚欢。
我举起手,犹豫了一下。在门上咚咚地敲了几下。
“请进。”
我拧开门进去。
室内正中一张大办公桌。桌子后面的那位当然是经理。夏冰背对着我,在听见有人进来时,停止了同经理的谈话,扭过头来看。
经理也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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