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头很昏,只能眯着眼睛看她,看见那人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
“先喝口温水吧!呆会要喝药。”粗声但不大气的声音:“你被东宫的人打发来我们浣衣房了。”
躺在床上的迟池心顿时一片苍凉。但又有点想笑。皇长子是那个孤寂的少年吗?
明明雪光正好,可那个少年,偏让人感觉到一种旷世的冷清,不为人所知,也无人所倚的寂寞。
可是她错了。
贵族再如何伤风悲月,也比不上小人物的堕落。
听说原身就是因为得罪了皇后,被皇长子要了去。
眼看被人灌了药去了命,偏偏被她附了身。
好容易才醒。就又被人不由分说扔到了浣衣房。
她怔怔地想着,整张脸几乎是空灵了起来。
熙宗宋荣轩。
熙字,兴盛之意。取天下熙盛的意思。
在位五十二年。
终年七十。
还有四五年,就到他的未来。
画里一张瘦削的脸。
眼神温祥,似乎人生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渡过。
他在历史中曾经是个迷案。有人说他不是皇后的亲子,在父亲逝世后,逼母自尽。
她的呼吸渐渐的细微起来。
她听到有碗落地的声音。
还有人尖叫,并伸出手颤巍巍的在她的鼻间探息。
她想笑。
但失去了牵动嘴角的力量。
眼前大片地黑暗顿时染进了她的眼眸。
不知过了几时,有乐声响起,不留神听,竟像幽咽一般的细细微微。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头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有脸难得浅红了起来,像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嘿地一声笑:“还以为你挺不过去,幸好,幸好!或许的皇长子殿下订亲的事,冲掉了你身上的病气。”
那么不修边幅的人,可这般的真性情。
迟池点了一下头,释放出对她的感激。
外面的乐声一直持续。
在屋里人的唠叨下,耳边大概明了。
那个才小学毕业不久的少年真的订婚了。
未婚妻是皇后家族一支偏远的族人。
想当然尔,远了十万八千里的关系,自然不会是身居要位的人。
屋里人说完后,突然叫了一声。“哎哟!我得去干活了。你若然有力气的话,记得自己把药喝了。”
宫里最低下的阶层从来没有闲人。
像迟池这样的,如果不是险的差不多要死,只要有气就得爬起来去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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