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说完后,那位的妈妈的面子也得了,心自然安了。
直挥着绢子热烈的欢送迟池。
倒让领她去针线房的人好一阵惊奇。“没见管事妈妈和下面的人处得好的。”
迟池亲热地挽着来人的手笑道。“我人好,她自然也对我好。”说罢,暗暗把那个红包里头的小银锞子抽出一半后塞进那人的手里。“这么姐姐,不知怎么称呼您,辛苦你来这一趟接我了。”
“能接妹妹你,可是我的福气。你平常唤我叫李姐便是了,库里谁不知道,我李姐最不会刁难人。”
看着那个红包慢慢没入李姐的袖子里,迟池发现也许自己能过上好一段舒服的日子。
☆、各路
迟池自认不是那种胸大眼睛也大的人。
去了新的环境不过是上下打点一番,免得被人当成新猪肉给割了。
可能是和小文珠处得久了,染了她知足的性子,这一离了浣衣房,只需动动指头的日子,让迟池时常都怕的冬天,觉着都好,这会子看着库房外的初冬阳光照在顶上,看得她是一阵暖洋洋的,深秋初冬相互交叠。
放在桌上的菊花已经开到了尾声,却开得越发灿烂。 如果有人动手摘下,刚离了枝,花瓣儿便会四散飞去。
窗上糊的纸被风吹得扑喇喇的响。有些时候钻进了人的脖子里,也不影响迟池的好心情,犹自把落得只剩下枝的菊花盆抱去了角落处。
其实她才来那会,针线库房里的人想着她是空降的,原先还抱着警惕的心,可是过了半季,瞧这位主儿,日常一身灰扑扑的衣,大红大绿的也不见上身,若不是经常在同一屋檐下时常来往,任谁见了,也只是一道灰色的影子,安静,且不惹人注目。
虽也想欺负着,但是人家的帐算得清,条理也分明。况且又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