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顺应这样一个规则,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乐极生悲,悲极也往往生乐。
春节带走了许多回家的人,少了外来务工者是这个城市的缺陷,这更像是一座空城,但不知是不是摆的空城计。过完年,外来务工者卷土重来,混得好的携老带小,混得差的自身难保。渐渐地可以看到,火车站开始喧闹,大街开始拥挤,工厂的机器开始运转,生产线上的产品开始流通。似乎一切生产和经济的发展都和外来务工者息息相关,要不为什么会在外来人员集体撤离后使生产呆滞工厂停工呢?
媒体们将外来务工者称“外来民工”,而后觉得这种称呼不妥,带侮辱和歧视的色彩,于是就更名为“新温州人”。名字算是改了,但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改变,本地人依然不屑地称“外地佬”。物以类居,人以群分,本地人决不掺和在外地人群中,外地人也很难渗透到本地人群中。我纳闷在本地人领土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外来者,甚至超过了本地人?脚踏别人的土地丝毫没有侵略的感觉,因为不是我们占有领土,而是领土占有我们。
而后我发现人口流动的趋势,内地贫穷落后地区的青年向沿海经济发达城市转移,沿海城市青年则向更为发达的国家转移,在自己满口嘲讽家门口的内地“外地佬”的同时自己也甘愿跑到国外被别人嘲讽着,似乎是在嘲讽着自己。又因本地人条件优越,都当老板去了,老板和基层劳动人民完全两个等级,级别不同岂有相融之理?种种差距让本地人更心高气傲,外地人更抬不起自卑的头。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稍有权势但目不识丁的本地老太太理直气壮地对一个学管理的外地大学生指手划脚,学管理的大学生忍气吞声地受着老太太的管理,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故事。为何?连电视的广告词都改成“我的地盘听我的”。我想当时那位大学生一定有一种“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委屈。
本地人说习惯了“外地佬”,外地人自然也就听习惯了,突然改称呼为“新温州人”倒觉得别扭,受宠若惊。本地人则完全不用改名,通过外地人的折射体现得无比优越,听上去就是一个令人自豪的称呼。我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