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农村来的小保姆,还没有完全适应城市的生活。老太太的右胳膊上扎着吊针,在她上方的滑动挂钩上挂着一个500ML的玻璃瓶,瓶里的液体只剩下瓶口处的一点儿。护士将针拔掉,用一个棉签按住针眼儿,一秒钟后,她将这个工作交给了老太太,将空瓶和一次性输液器放到架子上,推着架子出了病房,并将门轻轻带上。护士又看一眼安琴。安琴又朝护士咧咧嘴。护士没有理安琴,推着架子进了下一个房间。
安琴推开门,走进病房。她手中捧着一束康乃馨,脸上挂着笑容。老太太和小保姆好奇地看着她。老太太的眼神是仁慈和宽容的,只有走错房间的人才会遇到这种眼神。安琴坚定地走到老太太的床头,以此表明她不是因为走错房间才进到这屋的。接着她甜甜地喊了声“奶奶”,把那束康乃馨放进老太太怀里。老太太又高兴,又迷惘。她说:“你是——”
“奶奶,我是周常的同事。”安琴必须为自己虚拟一种身份,总不能说是售楼小姐吧,她想“朋友”更宽泛一些,可容易引起误解,于是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同事”。
“噢——”老太太的眼里漾着笑意,虽然岁月的刀剑和生活的艰辛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但仍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乐观的老太太,在她身上早年的困窘*成了如今的豁达,苦难的经历培养了对苦难的藐视,她身上具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让人想依偎在她膝下回想童年往事。
“谢谢,”老太太拉住安琴的手,打量着安琴,说,“多俊的姑娘啊!你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咋就长得忒好看呢。”
安琴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快岔开话题。
“奶奶,你喜 欢'炫。书。网'这花吗?”
“喜 欢'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老太太把花捧起来,端详着,“多漂亮的花啊,忒是好看。”
安琴扫视一圈,想找个插花的瓶子,可是没有。她让小保姆帮她找,小保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可用于插花的东西。
后来安琴出去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空罐头瓶,洗得干干净净的,接了大半瓶水,拿来放在床头柜上。她从老太太手里接过花,去掉透明的塑料包装纸,将花*瓶里。一枝枝花都处于将放未放状态,像婴孩撅起的小嘴,煞是可爱。这花至少能开放一星期,罗 丽想,一星期,这可是七天啊!而再有三天,也就是说星期五晚*就又要去听讲座了。
怎么忽然想到听讲座了呢?她自己吓了一跳,她可不愿承认这是因为想见鲁辉的缘故。她将花错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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