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世界。鲁辉还有意地去回味安琴头发的芬芳,那种洗发香波的味道他是熟悉的,但从她头发上挥发出来,就混合了另外一种气息,对其中的化学反应我们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气息让人迷醉。鲁辉又去回想她的声音,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但却不是沙哑的、魅惑人的,而是柔中有刚,带着金属的颤音,仿佛每一缕声音都是从钢琴的共鸣箱里飘出来的,能够让人耳膜和心尖共同振颤。接着,他又想到她的像蚌肉一样莹白的皮肤,像象牙一般光滑美丽的颈项,等等。这种回想和回味的确是一种享受。后来情况慢慢发生了变化,所谓物极必反,当他吃饭、睡觉、走路、工作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的时候,享受渐渐化为了痛苦。“莫非我爱*?”这个念头让他大吃一惊。
“我会这么愚蠢吗?” 鲁辉自问。
“是的,的确很愚蠢。”鲁辉认为。
一个女人,他轻蔑地想,一个女人,哼!
然而无论他怎样蔑视女人,他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即:一个女人竟然让他*。
为此,鲁辉尤其蔑视自己。
摆脱女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见她,征服她,把她变成一个下*的女人,卑微的女人,一钱不值的女人,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像狗一样跟着你,像藤一样*你,像马蝗一样贴紧你。而你则铁石心肠地打她骂她嘲笑她唾弃她,当心,千万不要怜悯,千万不要退缩。
得,经历了这一过程,你就可以弃之如敝屣了。谁也不知道鲁辉是从哪儿获得的这套歪理论,是否可行,显然值得怀疑,不过鲁辉是准备奉行的。
周二傍晚,鲁辉拿着从安琴那儿借来的书来到北太平庄桥,又折向东,到马甸西路路口,该往北拐时,他停了下来。再走就要到安琴那儿了。
为什么停下来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些犹豫,在马甸西路路口和北太平庄桥之间徘徊,后来又到过街天桥上徘徊。在天桥上,他感到桥身在轻微地颤抖,这颤抖毫无疑问来 自'霸*气*书*库'桥下穿梭般的车辆。他也感到自己的肉体在轻微地颤抖,但他的颤抖来 自'霸*气*书*库'于这样一个事实:“我行事向来果决,从未犹豫过,如今我犹豫了。”这并不是一件小事,“犹豫”显然不属于他,但又显然出现在他身上。许多天以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他只是感到惊讶,并伴随着肉体的颤栗。让我们来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吧。
“原计划到下次听课时再见她,我为什么等不及呢?”他认为*之间是永恒的战争,如今较量的不是别的,而是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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