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退路。
暗器打在囚车的铁栅上,“叮叮当当”响个不绝,火星四射。桑弱水脱困飞跃,她去的是第三辆囚车,却中了敌人的圈套。
一个起落,她已到了第三辆囚车左近。宋我幸于桑弱水背后二次出手。他真的是出了他的“手”,一只黑油油的铁爪带着细密的铁链凭空飞出三丈余,向桑弱水背后抓下,那是一只要命的假手。
彼时,第三辆囚车里的人披散的发激飞,面上带笑——狞笑。斯人于狞笑里出剑,一把长仅尺半的折剑。他当然也不是蝶衣堂全力来救的纳兰容诺。囚车和铁链都是伪装,这是一个精心修饰过的埋伏,而他,则是跟宋我幸齐名的另一个恶捕头——“不得我命”宋我命。
京师六扇门里名声最坏的两个恶捕头对战自风雨楼头翩然冲下的“弱水三千”桑弱水。桑弱水前有宋我命的折剑激刺,后有宋我幸铁爪飞抓,她该如何处之?
桑弱水双掌交错,一照面间已经与宋我命折剑交手三招。折剑,短极,折剑不可再折。所以,宋我命折剑上的招式轻灵敏捷,但却招招毒辣,像一条吐着毒信的铁线蛇。
只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工夫,宋我幸的铁爪已及桑弱水的后背。铁爪劲风袭得桑弱水的旧衣衫猛地鼓荡,铁爪上蓝汪汪的寒光更是亮得逼人的眼,可见爪上必是淬过剧毒。
桑弱水突然娇叱:“小绿——”小绿,是一个人的名字。桑弱水在最危急的时刻,不顺势趋避,而是叫了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又有何用?但——随着她一声疾呼,风雨楼头,有枪影骤现。
枪,丈二长枪,枪尖雪亮,红缨飒飒。这风雨楼上猛然闪出的丈二长枪急刺宋我幸脑后。
宋我幸本可先以淬毒铁爪杀桑弱水于爪下,但脑后如山崩地裂般刺耳的风声迫得他的心狂跳不息:“好枪,好枪法!”那一人一枪,方自风雨楼头发出,已经惊了宋我幸的心。他,回首,回首已晚,迎面只见碗口大的红缨红得像一团烈烈的火。如此大开大阖、深具王者霸气之杀招,当是枪中之王、昔年名震江湖的“霸王枪”无疑。
宋我幸方欲收铁爪而迎击突来之枪,枪势已变——已变为黄河以北的江家锁喉枪。江家枪诀曰:锁喉枪,枪锁喉,枪枪锁喉最难防。宋我幸的眼睛只看见红艳艳的火乍然化作了白练也似的电光,堪堪就缠上自己的脖颈。幸好,他还有刀,锈刀,长一寸三分的锈刀。锈刀在手,宋我幸的腰杆陡然一直。那时,怒来的枪手枪势又变,成南海“勾魂夺命枪”来家最亡命的“同归于尽式”,挟风激刺宋我幸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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